二管事刚想带着四个护院往屋里走,赵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雨具都没顾上带浑身湿淋淋的,急声问道:“徐良,怎么回事?贼人夜闯进了锦澜苑,可伤到二少夫人了?”
二管事徐良见是赵管家闻讯赶来了,急忙抱拳施礼禀报:“回禀赵管家,是有贼人夜闯进了锦澜苑,没有伤到二少夫人,贼人被捉住了。”
“捉……捉住了?”赵管家一愣!“在床……在哪里被捉住的?”
二管事徐良疑惑的看了眼赵管家,:“属下不知,二少夫人让我们几个进去。”
方舟那小子是被谁捉住的?要是被捉奸在床,二少夫人怎么敢让人进去观看?难道是那位女魔头今夜正好来了,留宿在锦澜苑?赵管家落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猜测着,跟着往屋里走。
灯火通明的堂屋里,二少夫人衣衫整齐,发髻上的金钗还未卸下,稳稳当当的坐在黄梨木椅子上,三个丫鬟紧绷着俏脸站在主子身后。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淋湿了衣裳淌下的水迹?湿了他身下的地面。
二管事徐良看清了屋里的场景,没见到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女魔头,心里猜测着贼人究竟是怎样被几个弱女子逮住的,抱拳躬身一礼,:“见过二少夫人,奴才们失职,让您受惊了!”
四个护院也跟着躬身抱拳施礼,管事的在,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凤惜舞神态自若,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的模样,只是俏脸上挂了层寒霜,眸子里是少见的冷意和余怒。
:“徐管事,贼人没惊吓到我,但却震惊到了我,你们看看,拿着尖刀夜闯入锦澜苑的贼人是何人?”
“哐啷!”一声,站在主子身后的丫鬟紫苏,抬手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扔了出来,“徐管事,这是贼人带来的凶器!”
徐良低头瞅了眼被扔在脚下的尖刀,俯身拾了起来,上前一步揪住贼人的发髻,将他低垂着的头拽的抬了起来,……
:“方舟?怎么会是你?”徐管事被那张熟悉无比的面孔惊的心头一颤!一脸的不敢置信,“方舟,你不是突然腹中绞痛,请假看病去了吗?……贼人怎么会是你?”
方舟脸色苍白,视线不敢和二管事接触,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今晚可真是凑巧啊!大夫人突然腹痛如绞,这个护院方舟也突然腹痛如绞。”凤惜舞冷冷的开了口,眼眸扫视了一圈儿,盯在刚迈步进屋的赵管家身上,“赵管家,这种稀奇古怪的病却突然在伯爵府里传染,你说,是不是太凑巧了呢?”
赵管家磨磨蹭蹭的迈步进屋时,早就看清了屋里的情况,一颗心紧张慌乱的“砰砰”乱跳,此刻,见二少夫人冷眸盯着他发问,更是又惊又慌的心头狂跳,额头冒出了冷汗。讪讪的回话:“凑……凑巧,真是太凑巧了。”
大夫人蠢,二姑奶奶却精明的很啊!当初怎么就没有思考周密呢,装病哪有两个同案犯装同一种病的?若是被追查,这不是不打自招的破绽百出吗?
赵管家定了定神,躬身一礼后说道:“二少夫人,您没事就好,方舟这个贼子心怀不轨,奴才们将他押下去,请老爷亲自审讯,定会给二少夫人一个公道。”
凤惜舞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不必!杨嬷嬷和连翘已去请老夫人了,你们退在院子里等待看热闹就好。”
赵管家呐呐着还想说话,二管事徐良已经抱拳躬身领命:“是!奴才们这就去院子里候着。”说完,转身带着四个护院出去了。
赵管家只好也拱手一礼告退,走出屋门口,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打着鼓没了章程。
:“老爷来了!”院子里一个护卫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