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志冷笑着,语气轻佻,却暗藏威胁:“我看你一个人,也护不住这么多东西。识相的,就把铜灯交出来,否则……”
“否则如何?”
李长生终于抬起了头,声音不高,却如冰冷的锋刃划过空气,令刘云志的话语骤然一滞。
抬眼看向缓缓逼近的四人,目光平静如深潭,无悲无喜,但那抹从容的冷意,却让四人心头莫名一紧。
“你说得对,”李长生的声音缓缓响起,似是在回答,又像是在低语,“这里,的确已经不是地球了。”
话音未落,脚步微微一动,整个人像是一尊从远古走出的雕像般,周身气势骤然一变。那是一种冷冽而孤绝的威压,带着冰雪般的杀意,瞬间弥散开来,令四人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以前的规则不适用了?”李长生嘴角微扬,却是一抹寒意逼人的笑,“既如此,那你们来告诉我,这里的新规则是什么——弱肉强食吗?”
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青铜灯如同一柄古老的利刃,带着沉稳的威压,毫不犹豫地向前挥去。那灯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但这一击,却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直指前方。
一人反应不及,眼看着那青铜灯如疾风般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闪。
只听见“咔嚓”一声骨裂的脆响,李长生的青铜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对方的右手上。那人瞬间惨叫一声,右手直接弯曲变形,骨骼错位。痛苦的表情刹那间蔓延开来,他身子一软,直倒在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就在那人倒地的一刻,李长生目光已转向刘云志。没有任何多余的犹豫,手腕一转,青铜灯再次划破空间,狠狠反手打向刘云志。
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动作依旧冷酷而迅猛。
刘云志终于反应过来,眼见青铜灯如流星般向自己袭来,心头一震,急忙举起手中的金刚杵格挡。
刹那间,两者剧烈碰撞,金刚杵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随即爆发出无数道雷电,电芒四射,宛如千万道闪电在空中狂舞,空气中的电流瞬间激荡开来,刺耳的电光如同撕裂天际的雷霆。
李长生的青铜灯也并非泛泛之物,它的表面散发出点点柔和的光辉,那光辉如同微弱的星辰,缓缓洒落,竟奇异地在李长生周围形成了一道隐隐的光幕,将周围的电芒尽数抵挡了去。
每一道雷电似乎都无力穿透那股温和而坚韧的力量,只在空气中迸发出绚烂的火花。
“轰——”
一声巨响后,雷电与光辉交织的余波蔓延开来,四周的空间仿佛都在震动。
“纵使有金刚杵庇护,也没用。”李长生的语气冷峻、森然,如寒风刺骨,带着无可动摇的自信。
青铜灯在他手中舞动,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烈的风声与压迫感,狠狠地击打在金刚杵上。
金刚杵原本坚硬如铁,浑身笼罩着雷霆,似乎能挡下任何攻击,但在李长生那稳如泰山、凌厉无比的重击下,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重锤击打在刘云志的心脏上,让他不禁感到一阵阵麻木与震颤。
“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响声在空中回荡,每次撞击都带着破碎的能量波动,四周仿佛也在这一刻颤抖。
刘云志的手臂开始发麻,筋骨如同被强力的铁链捆缚,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粘稠,握住金刚杵的力道逐渐减弱,脸色一阵阵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该死!”
刘云志心中咆哮,但嘴里却难以发出任何声音。低下头,紧咬牙关,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也掩不住那份隐约的恐惧。
此刻,那份曾经坚不可摧的自信却在李长生冷漠的目光中彻底崩塌。
就在战局愈发胶着之时,李长青和几名同伙急匆赶来,手中紧握着一件破损的鱼鼓。
那件鱼鼓虽然显得有些残破不堪,但依旧带着一股浓重的古意,表面裂痕纵横,经历过无数年的风霜岁月,但在李长青的掌控下,依旧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神性波动。
“兄弟们,赶快帮忙!”
李长青一声低喝,声音充满了急切与担忧,几名同伴紧随其后。那破损的鱼鼓,尽管有些破碎,但越靠近战场,它所释放的神芒却越发明亮,瞬间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李长生却并未为此有所动摇,眼神微微一凝,正准备再次出手。
却在此时,背上的青铜佛像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犹如古老神祇的复苏,散发出一股深沉而浩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直接将李长生的身心激荡得如雷霆般轰鸣。
“咚——”
一声低沉的轰响传出,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瞬间觉醒,撕裂了周围的空气。
随即,手中的青铜古灯猛然一震,灯身的光辉骤然暴涨,化作万道金光,直冲云霄。那股强烈的光辉像是破晓的晨曦,耀眼而纯净,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光芒所过之处,金刚杵与鱼鼓所释放的神芒都在瞬间被压制下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
金刚杵发出的雷电被强光吞噬,电芒在空中纷飞,却在光辉的压制下失去了原本的威势。
鱼鼓散发的神光也在青铜灯的照耀下变得黯淡无光,甚至隐约可见其中的裂纹似乎在瞬间扩展,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震荡。
李长生目光坚定,手腕一翻,青铜灯的光辉更为耀眼,犹如流星划破长空,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再次砸向刘云志与李长青。
“快退!”李长青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但却已经晚了。
刘云志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努力用金刚杵来挡住青铜灯的光辉,却感觉到那股光芒像是无尽的海潮,汹涌而来,将他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