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兄弟不隔岸观火。如果在做决定的时候,万一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也不要心存怨怼,更不要盼它出问题。
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它好我好,就算这个决定和自己想法相反,我们也要尽量让它变的好一些。”
又是一阵叽叽喳喳,一直等记得差不多,吴钧又接着说道:
“第三,就事论事。谈论一个方案的对错,不是针对个人,所以彼此都要放下面子观念”
面对这样的一群人,真不容易。
自己知道结果尚且如此,想想那些革命先驱,很多时候,只能是: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可目标在哪呢?并不知道。前途迷茫,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最后,吴钧拿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方案,
貌似他一时兴起,其实它的雏形诞生于穿越途中。
吴钧注定要籍此把安庆这一潭死水炸出滔天浪花:
“收费帮人戒毒戒赌”!
吴钧虽然到这个世界才几天时间,但是,所见所闻,皆是一个沉睡糜烂愚昧的生态,毫无心气斗志可言。
这里面有盘根错节的利益纠缠,也有境外势力的大力助推,最后的结果便是各阶层身不由己的沉沦。
此时离1921还有5年,离1934还有18年!
如果能够多唤醒一个人,多朝那个伟大的事业注入一个健康而有活力的生命,他吴钧穿越一次就算有了真正的意义。
不需要解析,因为没有人理解。
好在没有一个人反对。
有的时候,适度的个人崇拜是必须的。
拿出30块银元,置办2套像样的行头,和30套半新半旧的衣裤;
拿出10块银元,印制500张宣传纸,名刺500枚,人名统一印制为“青盟特使”,并购买必需的纸和笔若干;
拿出10块银元修补屋顶;
拿出20块银元做一个月的生活费;
哈哈,这一通下来,固然日子宽裕了许多,还能剩余8块大洋。
按照褚彦秋的意见,就指定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管理:
“福伯,肖福安,以后兄弟们能不能发财,就看您的了”
褚彦秋在那个叫肖福安的老头肩上拍了一拍,哈哈大笑起来。
而吴钧想的是:岂是发财而已!
他给这个组织取了一个名字:
青盟。
大家嘴里莫不念叨着这个名字,
仿佛他们家庭,在最需要喜庆的日子里诞生了一个婴儿,
人们朝着他欢笑,
笑弯的眉眼里有厚重的责任感,
但更多的是希冀和祝福。
此时吴钧什么也没有解释,半年后,随着一步步取得进展,他在内部给出“青盟”的解释为:
通力合作,杀出一条血路。
接下来的日子,晚上吴钧给他们扫盲,白天则由褚彦秋带头分组出去踩点。
“专挑那种大户人家:这户人家应该只有少部分子弟吸鸦片,大部分还在观望或根本不想吸”
吴钧教授要旨道。
褚彦秋率先领悟到大哥的要义,便如此这般再一一向其他人传达并阐述要点。
见此,吴钧更加坚定了之前定的策略:具体事务就该由褚彦秋去操作,他们之间有共同语言,更容易领会。
三天之后,报上来两个点,吴钧选了其中一个。
褚彦秋的推荐是:
“李榷,大元街48号李府期望最高的公子,吸食鸦片已有两年,之前在英格兰留学,吸鸦片就是回国后开始的;
已婚,有一女三岁,太太乃大户人家小姐,洁身自好;
李府:经营茶叶,棉麻生意,拥有2家工厂,3间贸易行,在整个安庆明面上的排名在4~6名;
李老太爷有三子一女;这李榷是老太爷二儿子的长子,李家产业目前由排行老三的女儿暂时实际管理。李榷读书最多,家族对其期望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