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装饰、整齐的摆设、干净的床单因为看守所关押的人员本就不多,加上艾伦目前还只能算是可疑,并没有和什么具体的事件产生联系,所以美亚特别吩咐看守人员,给他安排了一间舒适整洁的单人房。
根据这里的规定,在押人员只有每天早上9点和晚上8点可以走出房间,在管理员的监视下活动半小时,其余之间则必须老老实实待在房内,一步也不能离开。
现在是8点45,刚好距离活动时间过去没多久
“你们确定艾伦是失踪了吗?”在查看过艾伦的房间之后,为确保万无一失,卢万斯又找今天当值的管理员确认了一遍情况。
管理员看上去似是慌张到了极点,脸色苍白到了血色全无的地步,两只手一直搓个不停,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些许压力。恐怕他现在正在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革职”、“该去哪里找下一份工作”这类的问题吧
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管理员先生,你一直这样搓,是准备把手上的皮给搓掉吗?”对这份沉默失去了耐性,卢万斯用一种嘲讽的语气开了口,“你的失职已成定局,就算慌张也弥补不了什么,还不如痛快一点把当时的情况全部说出来,这样”
“这样美亚小姐就能够放过我,不开除我了吗?”管理员看上去30多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且从那饱含期盼的眼神来看,他还有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天真。
虽然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这样卑微而懦弱的人,但为了节约时间,卢万斯决定撒个小谎:“这个不是由我说了算的,所以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不过我答应你,会尽可能地向美亚求情,争取对你的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可是具体能宽大到什么程度呢?能不能详细说明一下?”
本职工作做不好,倒挺擅长得寸进尺的。
这简短的交流让他对这位管理员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用一种相对委婉的口气提点道:“是否能够保住这个饭碗,就要看你自己怎么表现了。”
意思很明确,就是先不给出任何承诺,一切全看他自己表现。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管理员叹了口气,开始描述起事情的经过来:“8点的时候,我按照规定逐个打开房门,让他们出来透透气。这个时候艾伦还是在的,只不过人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所以我就想着要不要再放宽一些限制,带他去外面的空地上转转,然后他也同意了。而且经过这么一活动,他的心情也确实好了很多,还跟我聊了会儿天,接着就回房休息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散步回来之后不久,大概是8点35的时候,我来给他送夜宵,结果打开房门就发现人不见了”
“等一下!”被出现的某个词汇给震惊了,卢万斯忍不住出言打断,“进看守所的人会有夜宵?原来看守所的待遇这么好啊”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是艾伦的特权。”管理员红着脸解释,“因为我这份工作是艾伦先生帮忙介绍的,所以”
“我懂了,原来你是给恩人行方便啊”
“可以这么说。”
将管理员描述的过程用纸笔记录下来后,卢万斯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那在散步的过程中,艾伦有什么反常吗?比如触碰过什么东西,或是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什么的。”
“这个嘛他倒是对我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好像还提到了他的女朋友。”管理员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一个名字渐渐浮现出脑海,“露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