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叙白,则静静地享受着母亲的怀抱,感受着她的温暖与关怀。
他的心中仿佛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其实,他才是那个最需要父母陪伴、最渴望亲情的人,没有人天生就能够习惯孤独。
江老三看见这一幕也环住了自己的妻儿,在江叙白的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就好像从儿子出生开始到现在,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风轻轻地吹过他的面庞,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带来的丝丝凉意。他意识到自己的脸颊湿润了,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他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然而,紧接着,一股忧愁涌上心头。
再过不久,他就要迎来五岁生日了,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短暂的人生应该如何度过。
在古代社会,人们将阶级划分为士、农、工、商四个阶层。
对于江叙白来说,成为“士”似乎遥不可及。他清楚地知道,读书需要付出巨大的心力,而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
况且,考虑到自己只能活到二三十岁,他实在不愿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读书这件事上。即使他能够读书有成,恐怕等到那个时候,死亡已经临近,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至于成为“农”,江叙白深知自己的身体无法承受种地的辛苦。此外,由于上辈子身体欠佳,他对农业知识了解甚少。
那些关于杂交水稻、曲辕犁以及嫁接技术等,他仅仅听过名字而已,具体的原理早已遗忘殆尽。面对如此困境,他感到十分无奈。
工人、瓦匠、木匠、石匠,这四种职业无一例外都需要充足的体力和持久的耐力。而自己呢,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商人,现在传授给江家的知识,大部分都是过去从电视里看到的内容。那些只是一个病弱之人对外界世界和美食的渴望罢了。
况且,一旦真正成为商人,社会地位低下,安国的商人不仅需要缴纳更多的税款,还有商人三代不得参加科举考试等规定。
说到底,自己内心并没有那种胸怀天下、报效国家的远大志向,难道真的只能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吗?
这个问题对于自己而言,注定是无法找到答案的。
无奈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然后慢慢地朝着山上走去。
当在山中捡到差不多一捆柴火时,忽然听到三头那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狗娃子,狗娃子,你在哪里啊,我和二哥来找你啦!”
自从二头和三头去了学堂,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在上演,除非他们俩背不下来文章,被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