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那沙匪的脑袋瞬间被啄出一个大洞,鲜血和脑浆迸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浓稠的脑浆挂在蛊雕的喙上,缓缓滴落。
蛊雕并不罢休,双爪抓住另一名沙匪的肩膀,那爪子犹如铁钩一般深深嵌入肉中。
它用力一扯,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硬生生将他的胳膊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那断臂处鲜血如泉涌,喷射而出,在沙地上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沙匪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哀嚎,声音凄厉无比,令人心颤。
蛊雕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它扑向一名企图逃跑的沙匪,一口咬住他的后背。
强大的咬合力瞬间将那沙匪的脊椎咬断,“咔嚓”一声,清脆而恐怖。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木偶。
蛊雕用力甩头,将那具尸体抛向空中,然后再次扑上去,用爪子将其疯狂地撕成碎片。
血肉横飞,破碎的肢体四处散落,染红了大片的沙地,仿佛一幅地狱般的血腥画卷。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那气味令人作呕,胃里一阵翻涌。
有的沙匪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绝望地求饶,声音颤抖而沙哑:“饶命啊!饶命啊!”
然而蛊雕毫不留情,它用翅膀扇飞一名沙匪。
那沙匪的身体如炮弹一般撞到沙丘上,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咔嚓咔嚓”,仿佛是死亡的乐章。
蛊雕继续疯狂地攻击着,它的身上沾满了鲜血,那鲜血顺着它的羽毛流淌而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宛如浴血的魔神。
第二波沙匪在蛊雕的肆虐下,几乎全军覆没,沙漠中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尸体被撕得四分五裂,内脏流了一地。
有的只剩下半个身子,头颅滚落在一旁。
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沙漠中回荡,仿佛是冤魂的哭诉。
而蛊雕依旧在空中盘旋,它的目光锐利而警惕,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敌人的迹象。
此刻的老六发现自己的阴阳之气竟然减少大半,没有了当初的充盈。
就连转化的水幕也没有以前强大,有的利箭甚至可以穿透水幕。
老六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那不安犹如冰冷的毒蛇,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阴阳之气怎会损耗如此之多?”
老六觉得应该是此地的缘故,此地依靠我的阴阳之气使我重生。
或者就是小盒中之物,我没有交给他真正的主人才会让我重生进入循环之中。
“难道是这片神秘的沙漠存在某种力量,在不断汲取我的阴阳之气?”
“又或者是那小盒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诅咒,让我陷入这无尽的困境?”
老六越想越觉得蹊跷,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若真是因为没有将小盒交给其真正的主人,那这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他又有着怎样的目的?”
老六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老六的目光变得深沉而迷茫,他望着这片广袤的沙漠,狂风卷起的沙尘迷住了他的眼睛,可他却好似浑然未觉。
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那忧虑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倘若一直这样下去,我的阴阳之气迟早会耗尽,到那时又该如何应对接踵而至的危险?”
“不行,我必须尽快找到解决之法,打破这该死的循环!”
老六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都咬出了深深的痕迹。
就在老六思索之时,衔尾蛇铜镜毫无征兆的在老六脚下悄然浮现。
那铜镜宛如从虚空中钻出,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衔尾蛇铜镜快速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散发着神秘而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圈圈荡漾开的涟漪,充满了未知的魔力。
老六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
在倒下的过程之中,原本熟悉的沙漠开始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此刻,沙漠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坚实的沙地如同融化的蜡一般,开始缓缓流动。
地面起伏不定,沙丘像是有了生命,缓缓蠕动着,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沙子仿佛失去了重力,纷纷扬扬地漂浮起来,形成了一片迷蒙的沙雾。
那沙雾浓稠得如同实质,将老六紧紧包裹其中。
老六的视线瞬间被遮蔽,眼前只剩下一片混沌的黄色。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变化,可一切都是徒劳。
当沙雾逐渐散去,老六眼前呈现出十分熟悉的时间长河。
那长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老六没有倒在沙漠上,而是直直地坠入了这时间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