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凌晨一点，世界一片寂静。秦枫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身，来到桌前，打开台灯，准备开始背书。

他打了个哈欠，艰难睁开眼，左顾右盼找书包。

在这。

拉开书包拉链，他从里面拿出一个记忆面包，撕开包装，大快朵颐起来。

接着目光转向桌上摊开的书，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浏览着。

我靠！！！

居然真的能过目不忘！！！

只要眼睛一扫而过的内容，立刻就像是强塞进了脑子里一样，随时都能将内容再提取出来！！！

他的嘴角不禁上扬，坐在桌前不停翻着书。

脑子里不断接受着一页又一页的姿……知识。

路灯静静照亮路边，整齐的电线切割夜空，朝阳缓缓升起。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卧室，秦枫合上书本，揉了揉疲倦的双眼。

天亮了，该上考场了。

平生从来没有体验过脑子里装满知识的感觉，这就是知识的魅力吗？

秦枫感叹，明显感觉到自己此刻满满一肚子都是墨水。

不知为何，面对考试向来不会紧张的他，今天破天荒感到紧张无比。

这学了跟没学，就是不一样啊。

今天自己居然有了种像是要去上刑场的感觉！

来到教室门口，透过走廊围栏能看见对面教学楼已经全部都空出来了。为了这次一模联考，学校给高一高二学生集体放了个小长假。

老师们今天大多都不在本校。为了公平起见，他们大多被安排去了别校考场监考。同样今天在一中监考的老师也全都不是本校的。

许是大王不在家，猴子成大王。见老师都不在，江伟毅和高俊集结了好几名同学扎堆在教室门口，一看见秦枫便开始大声吆喝：

“哟！这不是咱全市前十吗？来得挺早啊！”

“那肯定啊，人家枫哥可是要考进全市前十的人，怎么能不早点来呢？好歹也要先观察观察考场，看看有没有机会作弊啊……”

“哈哈哈哈……也是，他要是不作弊，完全不可能考进全市前十啊，哈哈哈……”

“你们在做梦吧？全市前十什么概念？就算他作弊，也不可能考进去吧？”

“别说全市前十了，如果能通过作弊，考进全班前十，那也是个人才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把答案给你，你都不一定能抄对！全班倒数第一的学渣，还妄想考进全市前十？”

“……”

舒茵的拳头紧紧攥起，低头脸色阴沉，正要上前理论，忽地被秦枫拽住胳膊。

她回眸，秦枫冲她微微摇了摇头，而后眨了眨眼道：

“狗不一定能意识到自己是狗，但狗一定会狗叫。”

“噗嗤——”舒茵轻笑一声，“还是你会说……”

“走吧，准备上考场了。”

“嗯……”

时间飞逝，很快来到傍晚，头一天的考试告一段落。

早上的语文不用多说，书里记来的各种专业说法写在答题卡上，除非批卷人不懂，不然不可能拿低分。而下午的数学，后面超级难的大题，赶巧了，秦枫撞见了习题册上的一道原题，其他的题目整体不算太难，他本身就能靠自己做出来。

总的来说，今天的考试一切都挺顺利的，他十分满意。

就是有点困……

回到小区楼下，停下电动车，舒茵看着一脸疲倦的少年，担心地发问：

“昨晚熬夜学习了？”

“嗯……困……”

“这么拼？”

“毕竟我要冲全市前十啊……”

舒茵抿了抿嘴，感觉很奇怪，一贯不爱学习的秦枫，怎么突然间像是魔怔了似的？

她蹙了蹙眉，心里莫名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家后，秦枫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倒头就睡。以往像这种情况，陈会计都是直接开喷的。但这次见儿子跟以前似乎大不一样，话到了嗓子眼又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