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伴啊,你这伤势拖得也太久了吧?你这样挂在我身上,让我怎么全力冲刺呢?”陆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
“哎呀,我的宝贝草,我也想快点恢复啊,可那诅咒之力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要是没了它,我早就活蹦乱跳了。”鲤伴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与无奈。
“你倒是快把我放下来啊!都到家门口了,还这样吊着,多丢人啊!”争吵声中,夹杂着几分温馨与笑意。
烟雾渐渐散去,萤草带着鲤伴,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从坑洞中跃出,稳稳落地。奴良组的小妖怪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二代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您终于回来了!”小妖怪们的热情如同夏日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将这份重逢的喜悦推向了高潮。
这一刻,奴良组的本部,被欢声笑语和重逢的喜悦所包围,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二代目大人,您还硬朗着吧!?”一声略显夸张的关切划破了周遭的宁静。
“嘿!就算是温柔如春风的萤草大人,你对着二代目这般态度,也太……”一位小妖怪话音未落,自个儿先掂量起了生命的重量,仿佛正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嗯哼?我刚才耳朵是不是被风吹进了什么?太怎样了?劳烦您老人家再吼两嗓子?”萤草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温暖实则深藏不露的微笑,那眼神,仿佛春日里和煦阳光下隐藏着的一抹冬寒。
“对不住!是我有眼无珠,失敬失敬!我这嘴啊,比河里的鱼还滑溜,一不小心就说了些不该说的!”小妖怪瞬间变身成为点头如捣蒜的乖宝宝,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萤草大人动手前总爱先来个“和善”预告,但这份“和善”,却比任何直接的威胁更让人肝颤。毕竟,谁没听说过萤草大人以一己之力,在妖界留下了“笑面屠夫”的传说?亲眼见过她笑靥如花间,一群捣蛋鬼妖一个个被“温柔”地送上西天,那场景,至今仍让人不寒而栗。
而萤草这边,正以一种“我很温柔,你看我的笑容就知道了”的姿态,继续她的“和善”恐吓。另一边,陆生引领的远野妖怪们与奴良组的成员们正忙着打破界限,进行着一场跨地域的文化交流。
比如,两位雪女,用她们那独特的圈圈眼互相探索着彼此的世界,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纳豆小僧和座敷童子紫则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不过这次,老鼠变成了小僧,而猫,则是那位古灵精怪的童子,笑声在庭院里回荡,如同夏日的清风。
夜幕降临,天邪鬼淡岛化身为温婉女子,利用这得天独厚的优势,轻轻一巴掌拍在了黑田坊那莫名绯红的脸颊上,留下的是一抹惊讶,更多的是欢笑。沼河童雨造则一头扎进池塘,与奴良组的河童开始了关于名字长度的辩论赛,水花四溅,笑声连连。
要说最不正经,还得数青田坊和经立之土彦,这两位大块头像是回到了童年的游乐场,正进行着一场力拔山河的扳手腕大赛,周围的妖怪们纷纷围观,加油声此起彼伏。
“真是一群悠哉悠哉的家伙。”铸铎在一旁酸溜溜地嘀咕,他那傲娇的性格让他难以主动融入这份欢乐,于是选择了一贯的高冷路线,跃上高处,开启了他的“孤独求败”模式。但说实话,来自远野那片严酷土地的他,面对奴良组这份难得的和谐氛围,确实感到有点格格不入。在他眼中,这些奴良组的妖怪们,更像是生活在另一片天地的精灵,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未曾体验过的温暖与色彩。 在那悠长的庭院深处,阳光懒散地洒在斑驳的石板路上,一群看似平凡无奇的小妖们正围着一张张铺满美食的桌子,欢声笑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安逸。然而,就在这时,一句尖锐的嘲讽如同利剑般穿透了这份宁静:“哼,不过是群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沉溺于和平假象的软脚虾罢了,难怪外界会流传着奴良组日薄西山的谣言。”
一位年轻气盛的妖怪,嘴角挂着不屑,目光在四周游移,似乎企图用言语激起一丝波澜。但老练的妖怪们只是淡淡一笑,其中一位年长的妖怪,手持烟斗,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悠悠地开口:“小伙子,话可别说得太早,等你见识过我们武斗部的真容,再下结论也不迟。瞧瞧这边,不过是些负责后勤保障的小家伙,自然不显山不露水。”
正当这小小的争执为宴会增添了几分火药味时,庭院的一角,一场更为重要的会议悄然拉开序幕。奴良组的三大巨头——陆生、鲤伴与滑瓢,正步入一间古朴的会议室,门扉轻合,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而另一边,萤草,这位灵动如风的少女,显然对室内沉闷的会议毫无兴趣,她轻轻一跃,轻巧地抓起了正悠闲地挂在树枝上,自诩为“智慧担当”的铸铎,不由分说地将他拖进了狂欢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