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幽灵船还在依照着航线缓慢行驶着,而就在不久前这艘船上发生了命案。
所有人都在不安中返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游轮在此刻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命案发生的现场,在三层的走廊拐角处。
尸体已经被抬去了地下一层,毛利小五郎决定去死者的房间看一看。
“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扭头,叫住他的是在上船前认识的黑白无常的其中一人。
“啊?有什么事吗?”毛利小五郎问,降谷零微微一笑说道:“请问毛利先生现在是要去调查案件吗?”
毛利小五郎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啊……我确实是要前去调查。”
“那太好了,请问我可以跟随你一起吗?”降谷零上前几步,拉住毛利小五郎的手,一副非常崇拜的样子,“事实上毛利先生,我也是一名私家侦探,并且一直非常仰慕您。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这次的命案能够碰上您,对我来说实在是一次学习的机会。我可以作为您的助手,请务必让我跟随!”
毛利小五郎上下打量了降谷零一番,对方的话很是中听,并且目前来看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嫌疑,多一个人也算多一个帮手,于是他点头同意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过来吧。”
降谷零闻言,表现出一副非常荣幸的样子。两个人前往死者在三层的房间,没想到已经有一个人先他们一步到了。
“嗯?是你啊。你这家伙,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毛利小五郎看向房间中隐形人打扮的工藤新一,他其实已经隐约猜测到对方的身份,只是碍于降谷零在,所以没有戳破对方。
“我当然也是来调查案件的。”工藤新一道,他看向降谷零,“这位是?”
“我是来跟毛利先生学习的,也是一名私家侦探。”降谷零坦然的介绍起自己。
工藤新一记得对方好像有一个同伴,他便问对方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同伴吗?他一个人没有关系吗?”
“他对推理不太感兴趣,就留在房间里了。没事,我朋友别看长得瘦但还是挺厉害的,想来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降谷零微笑着说。
降谷零与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两个人一起调查游轮的命案。而另一边在游轮的二层房间里,江浸和赤井秀一正在对峙着。
两个人手上都持着枪,互相指着对方,赤井秀一靠近门边,而江浸则在床旁。
“呦,赤井君这次带枪了呀。”江浸举着枪玩笑道。赤井秀一微微挑眉回道,“带了,免得还要麻烦你再把枪借给我。”
“没关系,我这个人一向善良。”江浸咧了咧嘴,又说,“怎么?宫野小姐没有打电话找你吗?”
“打了,也见过了。”赤井秀一回道。
“那你怎么还来了?是你和宫野小姐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还是宫野小姐她没有好好完成我交给她的任务。又或者……你想我了?”
江浸目光戏谑,说到最后虽然语气轻佻,但露出的目光却是带着十足的凶意。
“前两者有什么区别?”
江浸眨了眨眼,佯装思考道:“嗯……当然有区别啦,如果是前者,感情的事我也无话可说。如果是后者,那回去我就要好好惩罚宫野小姐了。”
“我并不知道你也会出现在船上。所以就选第一种吧。”赤井秀一深绿的眼睛微微一眯回答道。
“你怎么不选最后一种?怪叫人伤心的。”
赤井秀一觉得面前这人,其性格十分恶劣,但偏偏脸长得不错,所以做起坏事和缺德起来会让人莫名觉得别具风味。
当然这里说的别具风味,倒也并非是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对方说话做事又缺德又狠毒的样子,若是换成别人少不了是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但到了青年这里,就像是张开毒牙的艳丽毒蛇,虽然极度危险可是若抓住其七寸,他便会把尾巴缠在你的手臂上故作乖顺。实则又在暗中密谋着,如何在下一次杀死你。
“赤井君我们两个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江浸点了点枪口,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如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把枪放下,怎么样?”
赤井秀一看着江浸,深绿色的眸子微沉:“好啊。不过你一个人说,我很担心你做点什么。”
“那我们两个可以轮换着说,最后一个数,我们一起数。这一下总可以了吧?”江浸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退让道。
赤井秀一点点头:“开始吧,一。”
“二。”
月光的角落又往上倾斜了许多,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暗红色与深绿色交织在一起时……
“三。”
两个人都同时放下了拿枪的手,只是也不约而同的用另一只手向对方扔出了东西。旋转的刀尖与飞来的花瓶相撞,发出了破碎的声音。赤井秀一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夺门而出。
“嘁,跑的倒是挺快的。”江浸冷笑一声提着枪追出去。铺着金丝绒毯子的走廊里一片寂静,江浸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赤井秀一的身影。
他暗红的瞳孔微微一眯,伸出手指往左右两边虚空点点。
然后他转向了左手走了几步,站在一处房间门前,屈指敲了敲。
门里响起了声音,问道:“是谁呀?”
江浸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发出的声音就变成了女性的声音。
“你好,我是游轮的工作人员,我们的船长为各位客人准备了丰盛的夜宵。”
屋里的人似乎因为外面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而放下了防备。他很快打开了门,只是等待着他的并不是船长准备的夜宵,而是黑洞洞的枪口。
“你……你是什么人?”男人先是表情惊愕,然后紧张起来。
江浸微微一笑,朗声道:“别紧张,我是杀手。可以麻烦你配合一下吗?”
房间里的男客人显然被江浸无礼的要求弄懵了,这种态度让他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他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有病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儿游戏,这船上可是真出了命案。去去去,我没工夫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