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嬷嬷,帮皇祖母侧身躺着。”
乔嬷嬷看了看皇上,
见皇上慕容衡点了点头。
这才帮皇太后侧过身,
沈清棠先是伸手摸了摸皇太后的脊椎,
顺着脊椎往下按,直到按到一处,因为有人便直接隔着衣服扎进去。
后有伸手在脊椎处按了按。
皇太后轻声咳了咳。
“母后?”
皇上惊喜道。
“好了,可以让皇祖母躺好了。”
沈清棠看向乔嬷嬷。
“皇帝,你们怎么都围在哀家的康宁宫?
哀家这是怎么了?”
“母后您刚刚...晕了过去,皇上可急坏了。”
“皇上有心了。”皇太后弱弱道。
“母后,您觉得怎么样?”皇上急忙问道。
皇太后转了转脖子,“别说,哀家这晕了一次,竟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头竟然也不觉得疼了。”
皇太后这才看向跪着的一众太医和沈清柔,
“莫非是哀家吃了靖王侧妃的药所以好的?
可明明前几日吃着那药觉得头更加昏涨疼痛了。”
“哀家还一度想停了那药,看来是哀家错怪靖王侧妃了。”
此时沈清柔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皇上看了眼跪着的沈清柔,温声对皇太后道:“母后,”
“您能康健,多亏了辰王妃。”
太后疑惑的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眼中含泪的乔嬷嬷,
“你这个老东西,脸上笑着,眼里哭着,这是作甚?”
乔嬷嬷忙用衣服袖口擦了擦眼泪,“回太后,老奴看着您醒过来,老奴高兴。”
皇太后佯装生气,瞪了一眼乔嬷嬷。
乔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十几岁便跟在太后身边。
看乔嬷嬷的样子她便清楚自己此次不是晕了这样简单。
“行了,哀家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皇太后见人多,屋子里也都闷的慌,便恹恹道,
“哀家这一把老骨头,今朝脱了鞋和袜,未伸明朝穿不穿,
指不定哪天就随先帝而去了。”
“皇帝你的重任是这天下,云召国的百姓,不用为了哀家伤神。”
皇上慕容衡听出来这是太后在宽慰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眼泪,又隐了回去。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皇上站起身道,“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先退下了。”
太后虚弱的点了点头。
皇上慕容衡转身道:“你们去御书房候着。”
“是。”
除了那几个不怕事的。
众人心惊胆战,
皇上这是要问罪了。
竹月隔着袖子从空间拿出一支簪子。
大步上前递给皇太后,
“这个是...嗯...你相公给你的。”
众人一惊,这丫头是疯了吗?
只有从坤仪宫经过来的几人才知道。
皇太后疑惑的看向竹月,
皇上急忙解释道;“母后,父皇在世游历时,与竹月成了忘年交。”
皇太后这才接过竹月手中的簪子,握在手中。
“这是他亲自做的,千年桃木的。”
“他说你年轻时身体就虚弱,这个可以辟邪。”
“当初保存在我着,说怕自己弄丢了,下次回宫时顺路过来再拿。”
“前几日我忘记给你了。”
竹月没有再继续说,因为那是她和老头儿最后一次见面。
“哀家知道了。”
皇太后闭上眼睛,手紧紧的攥着簪子,隐隐有些抖动。
皇上见状,挥了挥衣袖。
所有人都悄悄退下。
慕容辰推动着轮椅上前拉着沈清棠的手,低声道,“本王陪王妃一起去。”
“皇上,太后说忘记赏竹月姑娘了,命老奴出来召竹月姑娘回去领赏。”
皇上刚出康宁宫的门,乔嬷嬷便追了上来。
皇上自知母后是想留着竹月多问问关于先帝的事情,
便点了点头。
竹月看了眼沈清棠,得到对方的同意后才转身跟着乔嬷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