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提一嘴皇上龙袍旧了的事。
“阿嚏!阿嚏!阿嚏!”
太医院正在写药方的张淳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老师可是病了?”
小太医连忙跑过来关心。
张太医摆了摆手,“无妨,应该是要破财免灾了。”
小太医挠了挠头,“那不还是病了吗?”
病了花钱治病,可不就是破财免灾。
“你不懂。”
每次他只要连着打喷嚏,免不了被罚俸禄。
张太医突然一顿收起笔,“去,将我的药箱拿过来,”
“老夫要去给太后请脉。”
没准飞走的俸禄还可以飞回来,顺道再请教几个问题。
康宁宫内,
竹月陪着太后玩的不亦乐乎,
乔嬷嬷和沈清棠在一旁观战。
“这东西好玩,这是哪里的玩法?哀家怎么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
太后拿着用木头雕刻的小圆球,又用涂料上了色。
“回皇祖母,这是我师父教的,叫跳棋。”
皇太后目光注视着棋盘,“这毒医圣手还真是个妙人啊。”
“对啊,小姐的师父会的可多了,日后慢慢教阿婆玩。”
竹月也开心,以前都是门主和小姐下她看着,她们都嫌她菜不愿意跟她玩。
张太医背着药箱跪着,伸长了脖子往棋盘上凑。
“哈哈哀家赢了,哀家赢了。”
太后得意的跟个小孩似的,
“恭喜太后。”
张太医连忙大声道贺,“像太后这样如此聪明的人,定然是一学就会的。”
太后接过乔嬷嬷手中的茶浅抿一口,“得了,不用拍哀家马屁了。”
“哀家会同皇上说的。”
自从乔嬷嬷被皇上叫去,她便知道张太医会来。
她那个儿子,什么秉性没人比她更清楚。
张太医连连叩谢,“谢太后娘娘体恤,太后娘娘还是同年轻时一样善解人意。”
“还不走是跪上瘾了?哀家这里可没做你的饭。”
太后见张太医迟迟不起,故意道。
张淳欲言又止,“老臣告退。”
“辰王妃,替哀家送送张太医。”
张淳眼神一亮,动作比刚才快了好几分。
“是,皇祖母。”
沈清棠起身往外走。
张太医小声道:“谢太后娘娘。”
“哼,老狐狸。”
太后笑骂道。
乔嬷嬷也打趣道:“张大人从年轻时便醉心医术,
年轻时又同先帝要好,后来被先帝用一本医书孤本骗来做这太医院的院正。”
“指不定为了跟辰王妃请教医术做出什么叫人啼笑皆非的事来呢!”
“哎哎,阿婆你玩赖!”
“哀家怎么会玩赖呢?你看错了,看错了!”
这丫头明明转头去拿盘子里的果子了,
怎么就被发现了。
“我转头前,这个地方明明是空着的,我刚好看了一眼。”
“是吗?哀家怎么不知道?你知道吗?”
太后抬头瞧着乔嬷嬷。
乔嬷嬷看了看气鼓鼓的竹月,“许是老奴刚刚添茶时不小心碰到了。”
“哀家就说嘛?哀家怎么可能玩赖呢,是乔嬷嬷!”
太后直了直脊背,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们重来重来。”说着一把将棋盘搅散。
竹月嘟嘟嘴,这盘明明是她赢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