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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春梅也站在人群中,看见了谢晚。
对于谢晚的变化,任春梅充满了嫉妒,她张口就开始造谣:“这贱人肯定是进城去给人当小老婆去了,才会穿那么好。”
因为黄建国被抓,任大壮担心任春梅喜欢黄建国的事,被人抓小辫子,牵连到家里,紧急给她说了门亲事。
对方是县城供销社的一个职员,二婚带娃,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了。
最近村里便有人嘲笑她,是去给人当小老婆。
不知是谁说:“看野种现在的气派模样,让我嫁二婚的,我都干。”
村民们深以为然。
大家的八卦之心难以抑制,看见匆匆赶来的大队长任大壮,抓住他就问怎么回事。
“大队长,之前你婆娘还说谢晚那野种是你跟陶红妹生的,你把她嫁到城里去了?”
任大壮一个激灵,转身就给了问话的那村民一耳光:“这话哪能乱说的?”
任大壮胆寒,若是被谢晚的那位师长父亲听到了,非崩了他不可。
谢晚已经走进了任铁柱家的院子,看见了任家的老大任川。
任川二十一二岁了,长得不好看,像他爹。
他至今都没娶上老婆。
任铁柱家太穷,名声也不好,附近没人肯将闺女嫁给他。
任川曾经将主意打到过原主身上,反正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原主不愿意。
陶红妹也不愿意,她还想将女儿嫁人时,要一笔彩礼呢。
任川看谢晚的眼神,像看猎物,让谢晚很不舒服。
但其实任川压根没认出来谢晚,因为谢晚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任川只要看见漂亮的大姑娘,都这眼神。
“你……你找谁?”任川问。
“陶红妹是下葬了吗?”谢晚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陶红妹。
任川被眼前的人的气势震慑,老老实实的回答:“天气大,怕臭了,已经埋了。”
屋里出来一姑娘,穿着件没补丁的衣服,是任家老二任二丫。
衣服是陶红妹的。
看来陶红妹死了,她的东西已经被这家人瓜分了。
陶二丫倒是认出了谢晚,捂住嘴惊诧:“老三,你回来了?你娘死了。”
这个家里,唯一欺负原主少些的,就是任二丫了。
毕竟她也是个“赔钱货”,没多少欺负原主的资本。
但任二丫也不是个善茬。
她自己偷奸耍滑,总是推原主出来顶缸。
原主挨的打,有一小半是替她挨的。
谢晚对她也不客气,冷着脸说:“我听说了。陶红妹埋哪里?我去看看。”
任二丫看到谢晚如今的穿着,突然就骂了起来:“好你个野种,果然是你偷了家里的钱。
你娘还冤枉我,你把钱交出来!”
谢晚离家出走前,确实偷了陶红妹十块钱。
可能因为原主懦弱惯了,陶红妹都没觉得原主敢偷她的钱,反而怀疑上了任二丫。
谢晚才不会承认:“什么钱?我不知道。”
没看见继父任铁柱,谢晚还有些奇怪。
这个时候,恰好大队长进院子了,瞧见谢晚,热情的冲上来打招呼:“小晚啊,你可算回来了!
你娘的丧事,我都跟他们说了必须等你回来,他们不听,已经埋了。
叔这就带你去墓地祭拜你娘。”
谢晚说:“大壮叔,上坟这事先不急,你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