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后,时钰挑了个时机问谢晚:
“小晚,杀你妈妈的凶手找到了吗?”
谢晚抬头直视着时钰的眼睛问:“时姐,我刚才并没有说,我妈是被人杀的。”
时钰紧张的神情一闪而过,支吾道:“没有说吗?那我一定是听姑父说的。”
通知谢大宏的是安县那边的公安,谢大宏说的,倒也说得过去。
“还没有抓到。”谢晚淡淡的说。
其实安县公安已经抓了任铁柱,外面的人都把任铁柱当成了杀害陶红妹的嫌疑犯。
但谢晚不打算告诉时钰。
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消息传递的慢。
若是凶手不知道已经有人顶罪,或许会露出马脚。
果然时钰听说还没有抓到凶手,脸白了一白,又追问到:“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谢晚故意低头,装作回忆的说:“听村里人说,我妈遇害那一天,似乎村里来了个外乡人。”
时钰一把抓住了谢晚的胳膊问:“什么样的外乡人?”
谢晚按照耗子告诉她的信息说:“似乎是挺年轻的……哦,对了,是个光头。”
时钰傻了,郑虎正是光头。
谢晚一直在观察着时钰的神色,现在她可以确定了,时钰跟陶红妹的死一定有关系。
时钰竟然伙同她人,杀了她妈?
虽然她这亲妈,非常的不是人,但到底是她妈,岂容别人随意杀害?
谢晚捏紧了拳头。
有一刻,她想一拳向时钰那张虚伪的脸挥去。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她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既然时钰已经露出了行迹,她就要抓住她的把柄,让她付出代价。
“时姐,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说话了。”
谢晚在赶人,她不想再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时钰那张虚伪的脸,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时钰离开后,谢晚躺在床上,基本将事情猜出了个大半。
肯定是时钰为了找那枚翡翠戒指,让人去了任家村。结果那人碰见了在家养病的陶红妹,这年头入室抢劫也是重罪,那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害了陶红妹。
时钰肯定还会跟那人接触。
只要能知道那人是谁,就好办了。
时钰今晚住在谢家,谢晚决定明天开始跟踪时钰。
她进入空间,看见小吱正在鸡群里跑来跑去,偶尔有一只跑进菜地的小鸡,会被小吱赶出菜地。
“你们不准啄菜叶子,把菜叶子弄残了,老大进来,会说我没看住你们的!”
谢晚莞尔,看来这只耗子,还真的是与众不同,智商不是一般的高。
谢晚将小吱唤了过来,对它说:“我们已经进城了,这里是部队的大院,你可以出去逛逛,多跟大院的耗子交朋友。
累了就回来找我。不过你要小心,别被人抓去或者打死了。”
小吱一听已经进城了,也很是兴奋。
在它的想象中,城里肯定家家户户都吃肉,它终于可以解馋了。
一离开空间,小吱就爬上了桌子,顺着窗户,跑了出去。
谢晚在泉眼处接了一点空间里的泉水喝,甚是甘冽,喝完之后,一身的疲乏消了大半。
她去了那间书房,找了一本养气的书看了,学着里面的样子打坐。
既然她的老祖宗是地府的鬼差,放在这个空间里的书,肯定都是好的。
谢晚虽然相信科学,但她也相信华夏文明源远流长,这些养气修身的法门,肯定对身体有好处。
谢晚本就学过医,看那些经脉穴位,非常的亲切。
她跟着书里的内容,五心向上,想象着身体中的有一股气,顺着经络在运转。
不知不觉,她还真的感觉到了一股暖流在身体中若隐若现。
“难道这就是道家的练气?”
谢晚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一点都不困了,干脆打坐了一夜。
到了早上,小吱才回来。
看它肚皮鼓鼓囊囊的,谢晚也没有问它收获如何。
谢晚下楼时,发现自己精神百倍,走路都轻盈了几分。
谢晚和时钰坐的同一班公交到的市区。
谢晚在南城高中站下车。
然后她又上了下一班公交。
到了市医院,正好看见时钰从医院出来。
看来,时钰是去医院请了假。
谢晚猜时钰是要去找杀害陶红妹的那个凶手。
她想尾随时钰,可惜时钰骑着自行车,她用腿跟了一段路,实在追不动了,在路边大喘气。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将人跟丢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喊她:“谢晚,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