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们分开的这一个月里,她却没有养成他不在身边的习惯,相反,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怀念他在自己身旁的日子。
虽然她告诉自己要习惯他的不在,毕竟,两人这种畸形的关系不能维持一辈子。
但有些时候,她又会给自己洗脑。
她心里不再有其他男人,而他,好像也没什么所谓的白月光前女友,他们这种关系维持一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这也就只是她想想而已。
毕竟,小姨说过的,傅今慎三十岁之前要结婚,而过了这个年,他就二十九岁了。
他们能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已经是1月1日了,如果他真要在这年结婚,那他们俩最多还能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半年了,毕竟,得留点时间给他相亲。
玩着浴缸里的泡沫,她不自觉的想,也不知道他的相亲对象长什么样?性格怎样?
想着想着,门外传来声音。
男人并未敲门,直接进来了。
屋子里开了暖气,他脱掉了黑色的大衣,身上独留一件黑衬衫,沈蔷偏头看到,一眼眼熟衬衫是她给他买的,上次他穿这件衬衫,她穿的是旗袍,那天,两人在窗台看了晚霞。
被他抱到他那张近乎两米的大床上后,两人坦诚相见,没人说话,整个过程只有**袋的声音,是她亲自帮他套牢的。
床品一片黑,室内灯光亮得发白。
而她,也白得发光。
有些默契,不用言语,行动便能表达。
室外零下温度,室内本是常温。
但经过一番发酵过后,常温变高温。
抵到最后时,沈蔷精、疲力尽,却还是听清了男人靠在她耳边问的那句话。
“之前同居,那一个月里的脱敏治疗法,你把顾见浔从你心里连根拔起丢出去了吗?”
就差最后一、顶,沈蔷就能解脱了。
可偏偏他不做人。
长指毫不留情在他手臂上抓了一道,沈蔷艰难出声,“他……早就不在我心里了。”
很早很早,真要问是什么时候连根拔起的,是她和他回去看他爷爷那个时候起,顾见浔没有半点风度对着老人家说那话,那时起,她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居然眼瞎了十年。
被她挠了一道血痕出来,傅今慎连眼都不带眨地,继续逼问,“那你既然把心都腾干净了,什么时候把我放进去?”
这个问题把沈蔷问的一哆嗦,直接自己把自己送到了顶、峰,她忍着一身的汗,恢复了一些理智后,冲他扬了下红唇。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傅今慎拧眉,覆上柔软,“真话。”
闻言,沈蔷扫了眼两人的姿势,娇俏地笑出声,“你觉得我们这样,嘴里的话会有真?”
傅今慎,“……”
她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傅今慎却明白了她的潜意思,一直到目前为止,她都只拿他做床伴,没有半点真心。
所以到头来,两人这一个月未见,痛苦的只有他一个,他通过这一个月,认清了自己不止是喜欢她,而是爱她,离不开她。
而她,却依旧只是拿他当消遣。
忘记到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沈蔷只知道完事后,她迷迷糊糊地钻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想让他离开。
嘴里还挺脆弱的说了句话,“傅今慎,你陪我睡觉吧,我好困,我好想你的。”
男人身体僵硬了下,“有多想?”
被问到这,她挺委屈的,“我好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都不知道,我已经有一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说着说着,她迷糊地睡过去。
而傅今慎看着怀里的她,眸中情绪很深沉,他挺可悲地想,其实也挺好的不是么。
起码,他能治她的失眠。
这样,她也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