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阳光炽热地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融化。在这个简陋而破旧的小院里,林悦正费力地搓洗着一堆衣物,汗水顺着她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她那破旧的衣衫。
屋内,屠夫赵大虎鼾声如雷,正沉浸在他的午睡中。林悦的双手因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而变得发白起皱,但她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赵大虎醒来后又对她一顿打骂。
突然,赵大虎被一阵蝉鸣声吵醒,他烦躁地坐起身,大声吼道:“臭婆娘,吵死了!”
林悦身子一颤,连忙低声说道:“当家的,我这就把窗户关上。”
赵大虎起身走到门口,看到林悦还在慢悠悠地搓洗衣服,心头的怒火瞬间燃起。
“你个懒货,洗几件衣服都这么磨蹭!” 说着,他一脚踹向林悦。
林悦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地磕在洗衣盆的边缘,鲜血顿时渗了出来。
“哎呀,当家的,我不敢了,我会快点洗。” 林悦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来继续洗衣服。
赵大虎却不依不饶,一把夺过洗衣棒,朝着林悦的后背狠狠打去。
“让你偷懒!让你不听话!” 他一边打一边骂,每一棒都用尽了全力。
林悦咬着嘴唇,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的后背已经布满了红肿的伤痕,但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强忍着泪水,加快手中的动作。
这时,隔壁的王婶听到动静,忍不住过来看了看。
“大虎啊,你这是干啥呢?咋能这么打媳妇?” 王婶皱着眉头说道。
赵大虎瞪了王婶一眼,“关你啥事?这是我家的媳妇,我想咋打就咋打!”
王婶无奈地摇摇头,“大虎,你这样是不对的,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哼,少在这多管闲事,滚!” 赵大虎怒吼道。
王婶叹了口气,同情地看了林悦一眼,转身离开了。
林悦感激地看了一眼王婶离去的背影,心中却充满了绝望。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真正帮到她。
傍晚时分,赵大虎从外面喝酒回来,满身酒气。
林悦赶紧迎上去,“当家的,您回来啦。”
赵大虎看了她一眼,“饭做好了没?”
“做好了,就等您回来吃呢。” 林悦小心翼翼地说道。
赵大虎走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脸色一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就吃这个?”
林悦低着头,“当家的,家里就只有这些了,明天我去集市上买点好的。”
“买?你拿什么买?老子挣的钱都被你败光了!” 赵大虎说着,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林悦眼冒金星。
“当家的,我错了,我以后会节省着用的。” 林悦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赵大虎却根本不听她解释,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林悦疼得弯下了腰,倒在地上。
“别在这装死,给老子起来!” 赵大虎大声吼道。
林悦艰难地爬起来,重新站在赵大虎面前。
“去,给老子倒酒!” 赵大虎命令道。
林悦忍着疼痛,去给他倒酒。
赵大虎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林悦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不敢有丝毫反驳。
夜渐渐深了,赵大虎终于喝得醉醺醺地倒在床上睡着了。林悦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残局。
她看着镜子中伤痕累累的自己,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清晨,林悦早早地起来准备早饭。她的动作十分缓慢,因为身上的伤痛让她每动一下都感到钻心的疼。
赵大虎起床后,看到早饭还没做好,又是一顿臭骂。
林悦不敢吭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吃完饭,赵大虎又出去干活了。林悦一个人在家,默默地打扫着屋子。
这时,村里的刘嫂过来串门。
“林悦啊,你这日子过得可真苦。” 刘嫂看着林悦身上的伤痕,心疼地说道。
林悦苦笑了一下,“刘嫂,我命不好。”
“你就没想过离开他?” 刘嫂问道。
林悦摇了摇头,“我能去哪儿呢?再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这傻丫头,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被他欺负啊。” 刘嫂说道。
林悦沉默了,她不是没想过离开,可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离开丈夫,又能去哪里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悦身上的伤好了又添新伤。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眼神中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有一天,赵大虎在外面跟人打架输了,心情十分糟糕地回到家。
林悦看到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当家的,您回来啦。”
赵大虎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老子才会这么倒霉!” 赵大虎一边打一边骂。
林悦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她试图求饶,但赵大虎根本不听。
直到赵大虎打累了,才停了手。
林悦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
“别装死,起来干活!” 赵大虎吼道。
林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继续操持着家务。
这天,林悦去河边洗衣服,遇到了同村的小花。
小花看到她身上的新伤旧痕,惊讶地问道:“林悦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悦低下头,“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小花知道她在说谎,但也不好多问。
“林悦姐,你要多保重啊。” 小花说道。
林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你也是。”
从河边回来的路上,林悦遇到了一场暴雨。她没有带伞,只能拼命地跑回家。
到家时,她已经浑身湿透,冷得直发抖。
赵大虎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不仅没有关心,反而又是一顿打骂。
“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衣服都洗不好,还弄成这副鬼样子!” 赵大虎骂道。
林悦默默地走进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晚上,林悦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赵大虎却根本不在乎,自顾自地睡去。
第二天,林悦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但她还是强撑着起来做饭。
赵大虎看到她病恹恹的样子,十分嫌弃。
“你这病秧子,别把病传给我!” 说着,他把林悦推出了厨房。
林悦无奈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就在林悦感到绝望的时候,村里的李郎中路过。
李郎中听到屋里传来的哭声,便敲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林悦虚弱地应了一声。
李郎中走进房间,看到林悦的病情,皱起了眉头。
“你这病得赶紧治,再拖下去就危险了。” 李郎中说道。
林悦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李郎中,可是我……”
李郎中明白她的难处,“放心吧,药钱我先帮你垫着。”
李郎中给林悦开了药,叮嘱她要按时服用。
林悦服了药,病情渐渐有了好转。
赵大虎知道李郎中给林悦垫了药钱后,十分生气。
“你个败家娘们,居然敢欠别人的钱!” 赵大虎骂道。
林悦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为了还李郎中的钱,林悦更加努力地干活。她每天除了操持家务,还去外面帮人缝补衣服。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林悦终于攒够了钱,还给了李郎中。
然而,赵大虎却并没有因此对她好一点,家暴依旧不断。
有一次,林悦在集市上卖自己绣的手帕,被一个富家公子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