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奴才胆敢背后肖想主子,简直就是找死!
今日背地里私藏画像,日后若再大胆一些指不定做出什么伤害主子的事情!
在场几人神情几经转变,还是季欲和率先开口说会亲自处理此事。
褚叶虽然心大,但也知道府上规矩如何,人有错但不至死。
本来还想着怎么处理,但季欲和亲自开口他便也不做过多干涉。
毕竟季欲和为人和善,行事向来有所分寸,叮嘱他惩戒一番赶出府去便是。
“是,都听王爷安排,”季欲和温和一笑,“此地污秽,王爷还是先同燕世子前去亭处歇歇脚,方才下人送来些热饮子,趁热喝,暖身也解渴。”
“王妃也不必劳神,交给管事就行。”褚叶刚走两步想起还跪在地上的玄鸦,“伤可好些了?”
玄鸦眉眼微垂:“托主子与王妃关照已经好全了。”
褚叶轻笑一声:“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好的就是利索,即是如此你也一同来吧。”
玄鸦微怔,略有惊疑:“怕是不合规矩......”
褚叶正欲开口,季欲和很是懂他:“王爷之命便是规矩,即是王爷吩咐听着便是。”
这话多少有些强硬,但对现在的玄鸦来讲确实是最管用的。
虽然褚叶邀请一个影卫有些突兀,但他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哪怕叫人看不明白但总有他自己的道理。
指不准王爷这会儿喊他陪同是看他在方才的事情有功呢?
几人来到亭下喝了几杯饮子,燕玉宣倒是止不住好奇的拿起那幅画卷打开欣赏,眸色微动越瞧心里越是窝火。
“我说王爷你府上这奴才胆也忒大,若不是正巧叫这小暗卫逮个正着还不知道那狗奴才拿来做些什么!”
褚叶淡定的听着他骂,等他骂完了才幽幽说道:“一幅画而已,能拿来做什么。”
“那自然是......”
话至一半但被季欲和及时打断。
“世子有心,此事也是府上疏忽定不会再有下次,”季欲和亲自倒了一杯热饮推到他的面前,“说到底不过一个奴才,王爷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王爷不放在心上那是王爷海量,但府上下人众多保不准起歪心思的,防不胜防啊,我做好友的尚且担忧,王妃更要多心才是!”
燕玉宣这小子性子又是直爽,真急眼时什么话都直接说,也或许是觉得和褚叶关系密切说的也就更为直截了当。
乍一听是为季欲和好,实则也没少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不过他说的耿直倒也没叫人觉出不对劲儿的。
季欲和也不恼,眸子微转,落向候在旁侧的玄鸦,似是不过随意轻扫,对燕玉宣笑道:“世子所言极是,不过便是那奴才有心王爷也未曾瞧上半分不是?”
“晦气东西瞧他作甚?”想起那股子味燕玉宣就觉心底恶心,但又看褚叶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模样心里着急,“王爷啊,叫我说今个儿这事最好是杀一儆百,叫那群多心奴才灭了念头才是!”
褚叶听着他们两人一人一句跟说相声似的还挺有趣,只是燕玉宣这内容血腥味多少有些重了。
偏他又不是什么纯粹心软的神,听得颇为头大。
“一个奴才,打发了便是,他有心,也要本王有意,”褚叶风淡云轻道,“此事不必再提,本王听着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