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应慎听着他为季欲和拼命辩护心中总觉不是滋味,更多是觉古怪。
“你很在意我待季欲和的态度。”
褚叶眨眨眼睛:“兄友弟恭,你是我们兄长,我们对你做错事情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不对。
不止如此。
褚应慎总觉的不止这般简单,他直觉褚叶在忌惮,可又叫人瞧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说来,褚叶一开始怕他就不应当。
毕竟在外人眼中他是皇上最不受宠的皇子,褚叶与他云泥之别,何谈忌惮畏惧。
若说那天雨日是褚叶心血来潮想要帮他褚应慎也能相信,毕竟幼时他便如此,如今又为季欲和两次三番的解释原委实在不该。
“六弟莫不是怕我对季欲和做些什么不成?”褚应慎淡笑,“怕是多虑,他是你妻,我是你兄,同为一家怎可因着小事来回报复。”
被他这明事理的一说,褚叶心里瞬间觉得踏实不少。
“三哥当真不会计较?”
褚应慎说:“原在六弟心中我是这般小气之人。”
那倒不是,但眦眦必报是百分百的,不然他哪用得到思虑后事。
“自然不是,三哥向来慷慨豁达,更是仁义,弟弟虽说没有为三哥做过什么,但即是兄弟便有血缘之情。”褚叶乘胜追击,“三哥所言弟弟铭记在心,王妃之事三哥当真不做计较?”
褚应慎听他还是不信:“还要我同你画押不成?”
“可以吗?”褚叶眼睛一亮竟是当了真。
褚应慎一时无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褚叶后知失去分寸,急忙找补:“我信三哥。”
褚应慎却不信他信了。
“季欲和可曾同你说过那晚他的言举?”
褚叶摇头:“没有。”
褚应慎心底冷笑,谅他也是不敢。
褚叶见他态度总算意识到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心沉谷底,清楚季欲和这回是真被褚应慎给记到复仇小本上了。
“不是什么大事,三哥答应你的自是不会失信,六弟尽管放心就是。”
褚叶轻轻颔首,知道多说无益,一心想着往后打算。
褚应慎的步子走的不快,但很稳当,两人聊了一路倒也没觉漫长,褚叶这会儿也已经缓过劲儿走到宫门想着下来。
“我已好多,三哥辛苦,放弟弟下来吧。”
褚应慎观他脸色如旧,并未答应:“送你回到马车。”
他要坚持,褚叶也不扫兴,客客气气的道声多谢不再多言。
态度转变虽不明显,但褚应慎总能敏锐察觉,他觉心中不快,问他:“可是因着季欲和的事情与我生气?”
“怎会?三哥多虑。”
好说共同相处多日,褚应慎又怎会不知他们夫妻‘情深’,当初只觉作伪,如今瞧来便是假的竟也这般叫人觉得碍眼不爽。
“想要我与你画押作保?”
褚叶眼睛果真一亮,可又极快藏去,口是心非:“我信三哥。”
褚应慎笑骂一句:“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