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如何想法如何针对,总归王爷注定是他夫君。
褚应慎这生绝无可能。
“时辰不早,三哥,那弟弟同王妃暂且离去不做叨扰。”褚叶听出季欲和是不愿继续逗留,同他一唱一和准备离场。
褚应慎没有理由将人留下,况且如今局势紧张,他也不能将六弟无辜牵连。
“走吧。”
褚叶在搀扶下先上马车,临别前隔着车窗同他挥手,直到离宫他将车帘放下。
褚应慎望着他愈行愈远的马车呆呆立在原地没有挪步,哪怕再看不到一点马车影子,他的视线迟迟没有收回。
车轮吱呀作响,褚叶靠在车边将脖颈上的玉佩摘下交到季欲和的面前。
王爷这是看出自己不愿让他戴这玉佩的心思了?
“王妃,这玉佩你收好。”褚叶见他面露困惑拉住他将玉佩塞给他的手中,“千万收好,不可丢掉。”
季欲和眉眼微垂,轻声说道:“即是王爷所说子皙定然好生安放。”
褚叶信他,但还是不忘交代:“不必一直戴在身上,你只管放个安全又好找的地方就行。”
“好。”季欲和迟疑道,“不知三哥为何要送王爷贴身玉佩?”
褚叶也不瞒他:“我同三哥谈了一些条件,本是想着他随便与我做个担保,没想三哥用玉佩抵押。”
季欲和问他:“何事?”
褚叶不好多说,冲他神神秘秘的说道:“日后你会知道的。”
虽然季欲和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既然王爷不想直说,他自觉不做多问省的惹得王爷不快。
“还有一件事。”
季欲和瞧他面露喜色,不禁试探问道:“父皇可答应了?”
褚叶含笑颔首。
方才还觉郁闷的心情一扫而散,季欲和眼睛弯起,竭力克制心中激动,再次确认:“真的?”
“真的!”褚叶就知道他不可能不思念家乡,“七日后,父皇差国师算的吉日,咱们也趁这几日好好收拾一番行李。”
季欲和唇角勾笑:“好。”
笑着笑着又担忧起来。
褚叶问他:“怎么了?”
“从北到南一路难行,子皙忧心王爷。”
褚叶不以为然:“我是带病在身,又不是娇气不能受累,沿途总有地方歇息,大不了咱们脚程慢些就是。”
“路上并非处处都有歇脚客栈,夜晚露宿正在外不无可能。”
褚叶拍拍他的肩膀:“好啦,我知道你的担忧,我也并非第一次出游远门,游玩游玩图得就是开心,别让琐事闹了心情。”
“王爷的事怎能说是琐事?”
季欲和不太赞同,瞧着褚叶那未能擦掉的血迹始终觉得这趟出行不是明智选择。
褚叶看他:“王妃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
季欲和唇边微张:“不是,子皙只是......”
褚叶打断他,耐心说道:“我都明白,既不是,眼下咱们专心准备出门所需如何?”
季欲和看着王爷面容,苍白、脆弱,消瘦。
可便是如此,他的眼睛总是亮的,又黑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