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她也不会处理,有些为难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好吃。
“我也不知道,等会问问,要是没有,娘你就抹上盐晾起来,不然放不两天就坏了。”
“也只能这样了。”
方父强忍着伤,开始剥兔子,六只肥硕的野兔让他两眼冒金光。
“建国可真是本事,抓了这么多兔子,你看这一只只肥兔子,每只光肉都得卸个十来斤。”
“咳咳,爹,这些野兔也是染染拧好的套子抓到的。”
沈建国就算再厚的脸皮也不愿跟闺女抢功劳。
“外孙女真长本事了。”
“是啊,闺女现在比以前还懂事,大哥家那几个孩子再也欺负不了她,这些变化还是割猪草的时候摔到后脑勺发生的,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啥都会,啥都懂,一点都不让我们操心。”
沈建国本意是想夸赞夸赞闺女,结果他越说方家人越沉默,尤其是老丈人和大舅子,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只能慢慢住了嘴。
“这样也好,你们以后就不用再为她担心了。”
方父沉默一会儿,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
“爷爷,我想吃兔子肉。”
方家最小的孙子方景炎蹲在方父身边,看他处理兔皮。
“好,景炎想吃就让你奶奶给你们炖兔子肉吃。”
“他爹,这些兔子肉咱们还留着吃吗,我寻思着不如把野猪肉和兔子肉弄成腊肉,拿到收购站去换粮食,家里的粮缸都见底了。”
方母一脸为难,这些肉能换不少粮食呢。
“闺女送来就是给孩子们吃的,不然就留下块猪肉和一只野兔咱自家人吃,其他的等制成腊肉就拿到收购站去换粮食。”
方父知道自家的情况,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也行,还有这么一大桶猪下水呢,够孩子们吃上一段时日了。”
方母脸上洋溢着笑容,好像很久都没这么高兴过了。
方泽远争不过沈辞,败下阵来,正要灰溜溜地离开。
“二舅,你帮我把猪肝洗洗,再准备些桂皮、香叶、花椒、白芷、八角。”
方家大人孩子加起来得有十几口子人,就算把猪大肠全炒出来也不够吃的,那些猪下水不能久放,不如再做个盐焗猪肝、卤猪肺、猪肚汤。
“你要这些中药干什么,染染,咱家有药材的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你姥爷又得被收拾,知道吗。”
方泽远收起刚才的孩子气,满脸严肃地提醒沈单染。
药材,现在在方家就是个禁忌,方父以前靠贩卖药材供他们兄弟几个上大学读书,没让他们吃过一点苦头。
临到老,却因为这事备受侮辱。
“我知道,二舅,这些不光是药材,还是香料,有增香去腥等功效。”
“呵呵,我以前只听说过花椒茴香八角这种香料,没想到别的竟也能作料。”
“二舅不知道很正常,我也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沈单染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过去。
姥姥家都是聪明人,她得时刻注意点别被发现破绽。
“好,我这就去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