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风门的藏功阁，光是关于月相的研究资料备份就有差不多一个大书架那么多。

她见林玲没有回答，便自行开始讲述。

“月相一共有八种，满，亏凸，下弦，残，新，娥眉，上弦，盈凸。”

“但你不一定知道的是，月亮一共有十二种。”

林玲张了张嘴，但没有反驳对方。

月亮除了天上的那一种以外，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十一种。

林玲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等待对方讲述。

“或许你会觉得这话很荒谬，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抬头看看。”

“虽说现在是白天，但月亮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降下去。”

闻言，林玲抬头一瞥，十二轮月正高挂天空。

其中还有一轮并非圆月，而是微笑。

林玲有些毛骨悚然。

她突然觉得，也许让自己进来的，不一定是她的预感。

“月相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林玲直接问道。

虽然有些时候她在聊天的时候也喜欢拐弯抹角来告诉对方答案，但现在这情形，显然不是谜语人该在的地。

“怎么都这么心急呢。”她拿起旁边的茶杯，语气中颇为无奈。

“知道吗，渡劫飞升之后，是到天庭做官。和凡间的朝廷一样。”

“只不过，凡间朝廷做官是考取功名，到天上做官需要渡劫飞升。”

林玲问：“这和月亮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渡劫飞升后相关月球的人太多了，所以多制造了几个月亮吧？”

她回答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不是渡劫飞升太多，而是天上现在空无一物。”

林玲愣了一下，下意识皱眉。

渡劫飞升，成仙之后也会老死？

“那倒不至于，假若成仙之后都还会老死，那做这仙未必比人间潇洒自在。”

“你会读心。”林玲道。

“不会读心。”她诚恳回答，“耳听灵罢了，读心术我从未学过。”

“那……”林玲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

“种族优势又何谈其他。”

林玲无话可说，于是继续听她讲述。

“天上原本有天庭，天庭神仙各司其职，直到那位出现。”

“天上的神仙们目睹了祂的真身，对祂起了贪念，于是将祂囚禁，分食了祂的血肉。最后神仙们全都死了。”

“而那位失去了下半身，只能在囚禁自己的监牢里年复一年，期盼有人能够在人间寻回祂的肉体，飞升成仙，让祂能够逃脱监牢。”

“可惜在时光的冲刷下，再顽固的磐石也会被磨碎。伴随神仙陨落来到人间的血肉渴求变得完整，四天界柱就此诞生。”

“而祂只能日复一日的在监牢中窥探人间里是否有能够承载祂力量的凡人，好让其把祂解放。”

说完，她放下手中茶杯。

“所以说，月亮其实就是关押祂的监狱？”

“对。”

她点头道。

“你是祂为了解放自己选中的凡人？”

“可以这么理解。”

林玲脸色恢复以往的平淡，“你这话就是拿去骗我家天真的小师妹都不会骗到。”

她表情一僵，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马脚。

林玲声色俱厉：“你到底是谁！”

“天上月亮领主被关着，地上我在月亮下活着，我就像她的影子，一举一动都离不开她。你可以称呼我为【月影】”

她笑着回答，嘴角咧到眉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