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靠在钢铁墙壁之上,他终于甩脱了追兵,大口的呼吸着底层甲板浑浊的空气。心藏因为刚才的运动跳得更快了,他的手中紧握着刚刚得手的口粮棒和香烟,这些对于他和母亲来说是宝贵的资源。
他平复了心情,加快脚步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熟练绕过其他水兵。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担忧和对即将到来的食物的期待。然而,当他穿过底层甲板的狭窄走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其实说她老也不过才50多岁而已,只是这底层甲板的生活太过于折磨人,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大。
“彼得,等等!”
是老玛莎,一个同样生活在底层甲板的奥林匹亚人,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焦急:
“你妈妈,她……她快要生了。”
彼得的心中一紧,他的母亲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在铁血号的底层甲板,医疗资源稀缺,尤其是对于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奴隶,这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的荣光从来不属于他们。
彼得知道,母亲的生产可能会非常危险:
“情况怎么样?有医生吗?”
玛莎回答男孩:
“波比医生已经在了,我就是在这里通知你的。”
波比只是奥林匹亚上一个治牛羊的兽医,但这也是底层甲板能够找到为数不多的医生了。
彼得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那包香烟,他紧时间往“家”的舱室跑去。他向神皇祈祷着,祈祷着母亲和弟弟或者妹妹没事儿。
彼得很快站在舱室门口,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为了母亲,为了即将出生的弟弟或妹妹。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彼得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波比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且苦涩的面容,他说:
“彼得,你的母亲还好,她只是有点儿虚弱。但你妹妹体重太轻,她的哭声太微弱,我不知道她能支撑多久。”
波比医生依旧在讲着,但彼得已经顾不得听下去。
他冲进舱室,见到狭小舱室内的母亲几乎要哭出来,彼得看到母亲虚弱但安详地躺着破旧的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裹着他的新妹妹。
母亲温柔的笑着,看向赶回来的彼得:
“我的小石头,快来看看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