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庶子庶女里,若有那么一段出了名、又不会妨碍嫡子嫡女的好姻缘,那就纯是当家主母的好名声,两位夫人自然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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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三清观中离开,各自回府。谢夫人自然第一时间将批命的事告诉了忠信伯。
这一回,她说的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富贵命了,而是大姑娘真正的批命。
听到消息的忠信伯自然高兴极了,叮嘱谢夫人切不可走漏风声后,就派人去加紧将大姑娘记为嫡女,并直接将大姑娘在府里的待遇提了一个档次。
对于大姑娘得到的好处,二姑娘不服极了,却也不敢在明面上多说,只好跑到了沈茹茵这里来。
听是她来访,沈茹茵看了看窗外,“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啊,青栀,你去瞧瞧,天上是不是下红雨了。”
青栀青萝看了一眼门口处强忍着不悦的二姑娘,提醒道:“姑娘,二姑娘到了。”
“哎呀,二姐来了,真是稀客,”沈茹茵没有半点被当面戳穿的尴尬,冲着她笑了笑,“二姐请坐。”
二姑娘见她连起身迎一迎自己都不肯,脸色更差,却也没转身就走,快步走到了位置上坐下,“三妹妹真是好大的威风。”
“二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沈茹茵做出疑惑模样,“我好端端的在屋子里,哪里来的威风?倒是二姐姐。”
沈茹茵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二姑娘几眼,“今儿瞧着,倒不如那日我们去三清观时的打扮富丽、贵气,那日的二姐姐,可是我不及良多的。”
说起三清观那日,二姑娘就有些气短,又有些不忿。
气短是她原想来沈茹茵面前挑拨,如今却被揭了其他的短处,不忿那日沈茹茵和苏锦辰气氛融洽、容貌相宜,瞧着就像是一对璧人。
毕竟,一个是她不要的,一个是捡她剩下的,怎么能比她过得好呢。
“那日是要出门见客,今儿却是在家里,自然不一样,”二姑娘扫了她屋里一眼,还没出口的话就收住了,落在了一对梅瓶上。
沈茹茵瞥了一眼,便笑起来,“二姐姐瞧着可是眼熟?”
二姑娘一时没想起来,便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是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二姐姐可不是见过吗,”沈茹茵收敛了面上笑颜,摆出冷意,“旧日里,二姐姐从我这儿借了一对梅瓶,说要插白梅供爹爹赏玩的,可不就是这对吗。”
瞧见二姑娘神色微僵,沈茹茵便知道她是想起来了。
“二姐姐说是用完了就还我,可真叫妹妹我好等,只是啊,妹妹我左等右等,却还是在爹爹下令,叫我们换了嫁妆后,才那本属于二姐姐那的嫁妆里瞧见了。”
“可见天理循环,自有它的道理。该是我的,就算被他人抢去昧下,据为己有,也还是会回到我手里。”
“二姐姐,你觉着我说的可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