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时间回溯至少削掉我二十年的寿命，也就是说按常理我现在的外貌应该是接近五十多岁的老人才对，然而那次之后我的外貌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从那时起我就隐隐察觉到了，我逆转时空的代价有人替我背负了。”

周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我开始减少使用时间回溯的频率，非必要绝不在进行时间回溯，因为我不确定，替我背负因果的人到底是谁，她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王面的声音依旧温和平静，然而周黎的心脏却泛起微微的抽痛。

笨蛋，难怪她明显感觉到王面在减少使用时间回溯的频率，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

只是一直不确定替他背负因果的人到底是谁，所以才束手束脚，不敢将自己的神墟使用到极致。

如果背负因果的是他自己，那么王面绝不会束手束脚，他甚至会心安理得的使用时间回溯，因为代价是他自己承受的，没有牵连到其他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私奉献却不想牵连别人的人。

“现在我知道了，替我背负那些因果的是你，阿黎......”说到最后，王面一把将周黎抱进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到底做了多少......”

他的话里没有丝毫责怪周黎的意思，却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明明他已经成为时间之神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无法帮到阿黎，神明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周黎吸了吸鼻子，眼尾微微泛红，她伸手回抱着王面，道：“阿免抱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她只想着怎么逆转未来的悲剧，却忽视了大家的感受。

“阿免别担心，我的寿元是无穷无尽的，我早就没有死亡这个概念了。”

无论是作为丘比还是魔法少女，亦或是圆神的神使，她都没有死亡这个概念。

“因果影响不了我什么，甚至会增强我的力量，所以阿免，不要自责，我会心疼的。”

王面缓缓松开周黎，眼眶微红：“我不相信缠绕大量的因果会一点代价都没有。”

好吧，果然不好糊弄。

周黎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好吧，其实也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

此言一出，王面瞬间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清楚想要周黎把因果重新缠绕回他身上是不可能的，他必须知道周黎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然后在想办法让因果回到他身上。

“别紧张，这个代价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察觉到王面的紧张不安，周黎宽慰道，“如果缠绕的因果大到连我身后那位都无法容纳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成神。”

成神？

王面愣了一下，这算什么代价，这是代价吗？

王面不知道周黎口中的成神和他知道的成神是两个概念，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级别。

“所以阿免别担心了，成神而已。”

周黎笑了笑，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也认了。

确定周黎没有说谎后，王面松了一口气，抿唇可怜兮兮的看向周黎，意思很明显，他要安抚。

周黎也庆幸王面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很少说谎，但会隐瞒部分事实。

她勾了勾唇，起身在王面的唇上落下一吻，闭上眼睛沉醉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