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无济于事。
江齐一口气内,不会再给她机会。一记膝撞之下要这少女吃痛,随即就是俯下身子直压向她胸口,二人整个滚在地上,银枪一样丢了劲力。
待尘烟散尽,江齐已死死扼住绿袍儿脖颈。
“呵,你这手段,才排到武道上几品去,出来与人争斗,真真是丢人现眼。”
郑天寿被她单膝压住,双手无力,只得咬牙嘴硬道:“荡…妇!你松开我,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好骂,你多骂两句。”此刻的江齐听到这种侮辱,已经不再恼火了,“等待会我用些手段,看看谁才是真的浪荡。”
“你这么武艺不精,还能当上清风山的三当家,怕不是给那两个卖钩子换来的。要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武道二品宗师,锦毛虎燕顺,也是个十足的无能之辈。”
说罢,她当即就照了绿袍儿胸口一记狠拳。
砰的一声巨响,如闻佛寺晨午钟鸣。先前她能空手打死人的力道,此刻居然不奏效了。江齐感觉自己好若打到了太湖金刚石上,痛的反而是自己。
郑天寿也不是毫无反应,至少这股劲力是实打实的,少女被压的头脑一昏,猛咳几声:
“这是,…太祖长拳?!”
“你是禁军中人?!”
江齐不回答她的问题,自己尚且疑惑未解。只看见她将手往郑天寿衣袍里深入,未曾顾及少女的惊骇之色,猛地一抓抓出一个铜坠儿。
“呵,原来是灵岩寺的长命锁,怪不得能护住你性命。”她恍然大悟,“想那灵岩寺连石头都能教化的点头念经,却有了你这么个杀人喝血的俗家子弟,我要是那二位高僧,只觉得面上耻辱。”
绿袍儿脸上泛起红晕,也不知是惭愧还是如何,总之未哼一声。
江齐却没心思再和她浪费时间,此刻手臂上暴起青筋,死死不泄一点力,直接给这少女掐的昏死了过去。
她把少女扛到肩上,任由那件绿袍贴着郑天寿失禁而湿透的下半身体,大步离开了这处隐匿之地。
绿袍儿虽没死,但此刻伏在江齐肩上的她,已经没有了一点知觉,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以及将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让你骂我。”花蓝色头发的少女心想,“骂我就算了,还骂我男人。”
“给你一点惩戒。”
想罢,江齐看向自己肩上的绿袍儿,只觉得有些麻烦。
这少女背后的势力,还真事儿挺多的。
清风山不麻烦,那二当家王英虽是个魔头,但锦毛虎燕顺却是识时务的。
灵岩寺也不至于,两位寺里的大金刚虽然手段通天,但是对这位打家劫舍的土匪少女,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江齐把她脖颈上那条铜链子从衣头上拽了出来,只看见这长命锁好大一个锁头,可能都有半斤重,就被绿袍儿日常夹在双峰之间,从不取出来示人。
锁上刻着,灵岩寺匠造,随即就是郑天寿的姓名。从痕迹上看,已经打出来有一二十年了,还光洁如此。郑天寿看起来很爱惜这东西,要不然也不至于随身携带。
“呵。”
江齐当然知道,这郑天寿郑天寿,最麻烦的是她姓郑。
不是因为郑家的那人手段比二品宗师锦毛虎燕顺的武艺要强,也不是因为她的势力比金山寺要大,而是因为她蠢!比高僧,又或山上的燕顺王英都蠢!
江齐低头看了看酣眠的绿袍儿,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少女落到了自己的毒手上就有些兴奋。不过,仔细想想,这姑娘先前说的那些话,有几条确实没错,也难怪她姓郑了。
确实不少大人物,又蠢又坏,其中就以她家里的那人为代表。
罢了,怕她作甚,郑家又算什么,能和本司首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