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铁狂徒的儿子,恐怕早就已经被灭口了。
“哼,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铁狂徒像丢垃圾一样将铁凌风甩到一边。
铁凌风摔在地上,虽然很痛,但还是快速地爬了起来,殷勤地问道:“爹,你说该怎么做,儿子这就去办。”
铁狂徒看了他一眼,到底是自己的种,就算再不满意也得信任他。
于是他冷冷道:“你师父已经没用了。”
“啊?”
铁凌风万万没想到他父亲竟然说出了这种话:“爹,那可是我师父啊,你不会要对他下手吧?”
“闭嘴!如果不是你这个废物,老子何须走这一步。”
铁狂徒吼了一声道:“无论如何,宋家的生意都不能丢。”
说着,他从一旁的抽屉中取了两大包药出来。
“这里是麻沸散还有金疮药,一个止痛一个止血。”铁狂徒表情冰冷:“用这个拷问你师父,一直到他把炼铁法说出来为止。”
“我我我……”
铁凌风听到这个命令,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秦老对他不错,自从他拜了对方做师父之后,秦老一直都护着自己。
有很多次,铁狂徒生气要打他的时候,秦老都帮他挡下了。
但是现在他却要恩将仇报,害自己的师父了。
铁狂徒看出了他在犹豫,于是又警告道:“老子可告诉你,宋家的生意等不了,半个月之内,你必须要把炼铁法搞到手,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铁狂徒向来是说到做到,他既然说出这种狠话,自然是下了决心的。
铁凌风听到他的威胁,心里也明白,对方没有在开玩笑。
说到底他不是铁狂徒唯一的儿子,只不过是因为年纪最大,又正值壮年,所以出来帮着干些事情罢了,但是如果他真挡了对方的路,后果还是和那些下人一样的。
“嗯,我……我知道了父亲,我会问出炼铁法的。”
铁凌风没得选,最终只能妥协。
“嗯,你知道就好。”铁狂徒闻言点点头。
“对了,炼锋号的事情暂时不用去管了。”铁狂徒又道:“这段时间,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炼铁法给老子问出来。”
铁狂徒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虽然和宋家的生意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但是,买卖契约还没有到手上。
契约一天没到手,他就一天都不能松懈。
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现在他每天都要出门去应酬。
虽然干的都是喝酒逛窑子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但是人情世故就是这样。
你没钱没背景,就只能哈着别人,每天花银子维持关系。
又交代了几句后,铁狂徒便动身离开了黑铁山庄。
话分两头,炼锋号这边。
许定安让黑衣人打开了那个包袱,发现里面是已经死掉的周半成后,他也是干脆利落地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把死人丢进井里,然后再往井里下泻药,不得不说,黑铁山庄这一手确实够歹毒的。
“这铁凌风真是在一心求死啊。”
许定安将事情记在心里。
他没有立刻去寻仇。
原因很简单,他早就让张铁打听过黑铁山庄了。
据传黑铁山庄的庄主铁狂徒也是一个修武的,能徒手一拳打死一头黄牛,许定安现在没把握赢过他,所以只能先苟一波。
他决定等到自己的破风锤法突破了,再去到黑铁山庄算账。
至于现在,先把尸体处理掉。
许定安将黑衣人的尸体扒光衣服后丢了出去。
这年头,世道纷乱,外城每天都有死掉的人。
一个果-男死在大街上,衙门只会当他是冻死的,根本就不会去追究他真正的死因。
至于周半成,一看就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尸体都开始腐烂发臭了,这种烂人,衙门更不会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