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用中指朝着老赵来回晃，“No，No，你肯定猜不着。”

程艳还挂念着买书的闫向，连忙说让肖主任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肖主任又喝了一口水，脸上露出崇拜的眼神，说道“当时大妈一直骂一直骂，弄得人老头很尴尬，突然旁边一个小伙子说了句话，那大妈就走了，你猜说了啥？”

看着程艳和老赵一脸疑惑，肖主任也不再卖关子，笑了笑说：“那小伙子说了句＇别吵了，大妈，你刚才电车压了我一脚，我还没说啥呢'，然后那大娘就悻悻的走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原来肖主任找他们来就是想跟他们聊聊如何在来年能提高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说孩子们啊，学习自控力太差，尤其是有了手机之后，就知道打游戏，上次在网吧还揪出来几个呢，批评教育了半天，作业全靠家长催，让他们想想办法。

老赵一拍桌子，说直接打就完了，自己家儿子不听话就打，就是欠收拾，肖主任气的又喝了几口水。

“你可打住啊，你以为谁家孩子都跟你家儿子似的，我跟你说，你这个思想啊，现在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现在孩子普遍敏感，打不的骂不得，况且人家长能同意？”肖主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老赵赶紧拦住他说：“注意场合啊，吸烟有害健康，作为主任当以身作则。”

肖主任听罢，放在嘴边的烟又收了起来。几人又说了一会，瞅着时间不早了，肖主任想请他们吃饭，可两人连连拒绝，最后只能送他们出去了。程艳早想走了，老赵也着急走，说老婆又打电话催呢，就这样两人在校门口匆匆分别。

等到程艳再次赶到书店，四处张望，试图找寻闫向，最终在书店最靠里的角落找到了他，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一本关于飞行梦想的杂志，看的入了神，全然没注意到程艳已经来到了身边。

程艳拍了拍闫向的肩膀，闫向这才反映过来，看着孩子如此钟爱这本书，对对闫向说：“你喜欢看的话咱们就买回家仔细看。”

闫向点了点头，手里一直拿着这本书，结账时程艳发现拿的物理化学资料书已经结了账，刚想问闫向，结果人已经出去了，程艳边掏付杂志的钱边对老板说：“不是说了别收孩子钱，等我回来给你吗？”

老板也悻悻地说：“我那时已经跟孩子说了，结果孩子悄悄扫过去了，我也没注意，这是你家儿子？”

程艳点点头嗯了一声，又和老板寒暄了几句，就出门了，闫向早已等在车旁，程艳对着闫向说了句“你呀”就匆匆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程艳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找了个话题问：“选科的时候，为什么选了理呢？”

一路不语的闫向终于开了口说道：“喜欢。”

好吧，又陷入了僵局，程艳知道这孩子的性格，也不在说什么，专心开车。路上遇到了卖烤红薯的，本想他饿不饿，可是问也白问，程艳就把车停在路边，下车买了两个红薯，递给了一旁的闫向，

“小心烫啊！”闫向接过红薯，从袋子里面拿了一块，然后把袋子递给了程艳，程艳一愣遂又开心的一笑，连忙接了过来，就着袋子也吃了起来。

对于程艳来说，那一天她十分开心，这意味着闫向正在试图慢慢接受自己，这是个好事，以前尤其是刚和闫责结婚的时候，对着这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了这孩子不快，刚开始觉得这孩子冷漠，对亲爹都爱答不理的，可渐渐的发现这孩子并不是天生这样的。这几年，程艳一直在试图改变，看到现在这样，程艳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