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起码能坚持到过年。”闫若摸着徐雅的手说道。
“唉,哥哥估计也在往回赶。”徐雅说。徐棋是一名体育生,上完大学后在湖南找了一份教练的工作。平时很少回来。闫丽对两个孩子都感到很欣慰,起码不淘气,还都上了学,虽然常年见不着孩子,但是不能阻止孩子前进的脚步。
闫心吃完之后,把碗端进水池子边,那大婶正在洗碗,见她来了,说道:“行,好孩子,给我吧,走吧啊!”闫心回到屋里之后又默默跪在草席上,思考着什么,突然,一个小孩子跑到她身边说:“姐姐,给你糖。”闫心抬头一看原来是闫声,这孩子跟她妈很像,长得非常可爱,闫心接过糖,报了她一下,说到:“谢谢你!”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等听懂什么意思,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是闫向让他来的,内心里很感激。送完糖之后这孩子又欢快的跑回去了。
人们在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谈论着,闫心看着蒙了布的水晶棺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筱正在外面守着锅,夜色已深了,可全无睡意。
第二天,来的人更多了,其中老赵一听说了这件事,也过来帮忙,程艳忙着招呼大家伙,也没空和老赵闲聊,老赵找来闫声,一把抱着哄着她玩,闫声被弄得呵呵一直笑,没了闫声在身边,闫向也落的清闲,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着什么。
这边马筱的电话铃响了,电话里头和马筱说了半天话,最终挂了。
经过商量之后,闫有知埋的时间定好了,在埋得前一天,大伙都来到外间,对着闫有知哭,闫丽哭得最大声,劝都劝不住,身后是闫若和徐雅,徐棋也才刚刚回来,才出去了,闫心默默的在后面待着,突然一抬头,看见一个人正冲着她微微笑,这人高高的,穿着简单,闫心顿时心里十分激动,却碍于大家都在,才勉强压制,她也回了个鬼脸,然后默默从地上起来,跑到这人跟前,一起出了门。
只见这个人在里屋呆了一会,就出去了,大家都很好奇,不知道这孩子是哪家的,闫心来到院子里,看到马筱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闫心看到马筱眼神很温柔,此人正是李盛阳,而那个冲闫心笑的人正是李嘉南。
“叔叔好!”闫心对着李盛阳说道。李盛阳见是闫心,脸上堆满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句:“这么多天不见,长高了!”马筱摇了摇头。
闫心突然感觉不再那么害怕,也觉得不再那么孤单。晚上李嘉南和李盛阳开车往市里走了,闫心问他们去哪,马筱说:“他们去找个地方住下,等到明天结束就和我们一起走。”
闫心问:“这么快吗?”马筱也没有说话,径直向屋里去了。是啊,闫有知已死,生前的遗憾已了,看到了子孙满堂,看到了大家欢声笑语的齐聚一堂,也没有遗憾了,闫有知今年七十多岁,在古代就是高寿,人总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