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郝秀英就端着碗进了屋,屋里只有两人,显得十分冷清。闫若一直哭一直哭,说自己的怎么这么惨,郝秀英拿手巾替她擦擦泪,哄了好半天,闫若才拿起筷子,一抽一抽的吃着面。
“孩子啊,当初奶奶就不想让你嫁给他,这个孩子小学都没上完,娘家也不是啥好东西,生怕你受了委屈,可你说说你啊,现在哭有啥用。”郝秀英在旁边,半是气愤,半是心疼无奈。
“奶奶,我眼瞎啊,我当初怎么看上个这么东西,我真后悔啊!”闫若又开始哭起来,惹的郝秀英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这边王霞还没消气,给闫庄打了电话,更没人接,就跑到程艳家哭诉,说:“哎呀,你不知道我这个心里啊,你说当娘的谁不心疼?啊,我当初千方百计给她托关系,找了个当医生的,结果她看不上,说人家老。然后你又费破脑筋给她找了个好看的不说,还挺能挣钱,结果两人谈崩了,说什么男人没时间陪自己,你说说,这咋整!”程艳刚下班回来,听我王霞在这哭诉,一边安慰,一边让闫声去隔屋写作业。
“哎呀,小孩子嘛,谈得来就谈,谈不来你就是硬逼他结婚,也走不到最后不是?”程艳说。
“关键是,她现在找的老公,她当初喜欢的要死,说他疼人、肯为她花钱,不管不顾要和他结婚,我也就不说啥了,反正孩子喜欢是吧,可你看现在,那混账玩意,我见到他了,我非得抽死他不可。”王霞越说越激动,站在院子里都听到她的喊骂声。
郝秀英看着睡着了的闫若,自己坐在床边,静静沉思着,哎呀,这孙女真让人发愁,说离就离,孩子才不宁点儿,“呸,那家人真不是什么东西,儿媳妇不要,孙子也不要,我见着面了,非得打一架!让我孙女一个人养,连抚养费都不出,我呸!”郝秀英小声地说,不敢太大声,怕让闫若听到。
这可咋办啊,以后咋过啊,郝秀英发愁,王霞也发愁。结果第二天,出大事了,闫文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拿着斧头就去找刘大胜。一脚踹开门,抡着斧头就往刘大胜头上砍,幸亏他娘拦着,这才险些酿成大错,两人大打出手,你扇我一巴掌,我踢你一脚,两人在地上厮打。
“我去你丫的,什么狗屁姐夫,我打死你个却心眼儿的!”闫文被按在地上,向刘大胜吐了口唾沫,只听那刘大胜说:“呦,年龄小脾气挺大,真跟你姐一个脾气。”刘大胜把闫文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又说到:“我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啊,你要是停手,我既往不咎,要是还打,打出事了我可不管。”
“我去你的,呸!”闫文朝面前这人吐了一口唾沫,这下刘大胜真生气了,连他娘都拦不住,最终两人都惊动村委会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还在互骂,村支书拦着不让动,刘大胜停了,闫文脚却还在不老实,被呵斥了一声,才停下来。
不一会儿双方父母都到了,王霞一看自己儿子皮青脸肿,上来就要跟刘大胜拼命,又来了个人连忙拦住,想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脾气都这么暴躁。
询问了原因,才知道这都是一家人,好说歹说了一会,两家的怒气才渐渐消去,突然听外面有笛子声响,闫若跑了进去,看了弟弟被打,忍不住哭了起来,闫文忙跑到姐姐面前劝他,村支书也来帮忙,但还没开口,一个老人冲到刘大胜跟前啪啪打,说:“我抡你两棍子!”那刘大胜的娘看了可不行,上前轻堆了老人,那老人脾气顿时上来了,想上前理论,然后两个老人就在这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