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三角那边已经消停了好几年,得有五六年了吧。我镇着场子,那边确实安静了挺长时间。但是,我手下那帮人也开始腐败得不像话了。海三角的人也明白,他们不需要那样的人。可我得去处理,那些曾经帮过我的人,我答应过他们的事。大洗牌?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而且挺聪明的。大家都觉得阮寿的叛军在那儿是打不垮的。但没人注意到的是,那叛军内部其实已经烂透了。”
龙梵微微一笑,轻轻点头,似乎对当前局势洞若观火。这似乎是一个难以破解的悖论:一支军纪松弛的军队,虽然在战斗中能够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野性和强大的攻击力,但这种特质在他们征服了一片疆域、确立了一定势力范围之后,却转而对内部成员施以野性和攻击。这正是狼性团队所面临的根本问题——内耗。
在往昔的战争年代,那些勇敢冲锋在前线、无所畏惧的将领们,现在可能变成了拥有巨额财富的贪婪腐败者。如果这种腐败行为仍在法律制裁的范畴内,尚且可以予以处理。但是,当没有任何法律能够制裁这些腐败者时,问题就变得复杂棘手了。以阮寿为例,他目前掌握着个关键职位。这种情况不仅威胁到军队内部的稳定,也严重破坏了内部的公平与正义。
“这么说对吧?你们打算在海三角搞个新的团伙,这个团伙你们特别看好,甚至可以说团伙头头就是你们自己人。”
“这个事儿啊,我承认,我肯定不否认。”龙梵笑嘻嘻地说,“在明白人面前,我就不绕弯子了,就算我想否认,也没啥用啊。”
阮寿通过仔细观察和分析,已经能够大致推断出,“内鬼”究竟潜伏在何处了。
“换句话说,你们派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混进海三角里面了。那我们就等着瞧他表现如何吧?”
“他肯定会表现得不错的,还有个事儿,我得赶紧过去支援他了,咱们聊得挺开心的,我先走一步了。”
龙梵从容优雅地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他的动作散发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旁人的目光。紧随其后,阮寿也不愿落后,迅速地从椅子上起身,紧随龙梵的步伐。尽管他的动作略显急切,却显露出坚定的决心和对龙梵的敬意。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十足,仿佛在无声中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我记得你曾承诺要在这里监督我,为何这么快就要离开呢?留下来与我交谈片刻也是极好的。这个不幸的监狱虽然设施齐全,唯独缺少了交流的对象。”
“对此我深表遗憾,但我实在没有心情在此与你交谈。另外,即便我不在场,我依然有办法监督你。你应该清楚,监狱内安装有监控摄像头。如果你希望与我对话,那么你应该明白该如何操作。”
阮寿听轻声一笑,唇角微翘,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彩。他轻轻点头,以这个动作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龙梵见状,也报以一个温馨的微笑,并轻轻点头,表示领会。
紧接着,他转身迈步,离开了这个对他而言如同自家后院般,可以随意进出,毫无束缚的地方。
何迪,这位身材矮小的年轻人,肩上扛着一个沉重的包裹,艰难地攀上了飞驰中的火车。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最令人惊叹的是,火车甚至未曾减速,仿佛在挑战他的勇气与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