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差点忘了。”乐观一点想，老张不一定就是会那种术式的最后一人呀，所以魏寻又打起精神来了，“我还想跟老张打听打听‘皮影剧团’的事呢。”

“随你问呀，只要你会‘通灵术式’或者‘降灵术式’就行。”小夏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对魏寻会如何对待老张根本毫不在意。

“太巧了，这方面的术式，我是一窍不通！”魏寻玩味的口吻，让人一时猜不出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另外，小夏女士，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用高跟鞋鞋底猛踩老张的尸体，看得我瘆得慌……”

“那你稍等一会儿。”

说着，小夏加快了踩踏的速度，嘴里还狂笑着骂道：“你这个死变态，就这样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让你用咸猪手摸我！让你把我当奴隶使唤！让你半夜装醉来敲我的门！死吧虫子！”

骂够了，踩够了，出气出够了，小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抹头发，嘴里念叨着“这鞋是没法再穿了”，然后看向魏寻，心平气和的样子，显得刚才的她像是鬼上身了：“我们接着聊吧。”

“接下来是打算踩我吗？”魏寻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小小的期待，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是刚才的画面看太久觉醒了某种癖好？

“我踩你干嘛？”和老张不同，小夏对魏寻的贱嘴倒是没那么反感，“你不是要打听‘皮影剧团’的事吗？”

“你愿意告诉我？”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魏寻大大方方地说道，“那么代价是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小夏抬起脚朝老张的脑袋上踹了一脚，平静的样子就没把那当人头：“这就是我的目的。”

“你这是要把全剧团的人都踩一遍？”

不必看别人的脸色，自己想笑就笑，小夏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当然前提是她觉得魏寻说的笑话值得一笑。

“真该让剧团的人给你一个上台说笑话的名额。”笑够了之后，小夏觉得合作就是该共享一些情报，即使双方没有白纸黑字地签下契约合同，“剧团内部的等级森严，上面的人不死，底下的人就永远爬不上去。既然上面的人老是不死，那么底下的人就要帮他们去死。”

小夏说的，魏寻能够理解，但不愿意认同，为了自己的目的就让他人去死，这一点很不“刍狗”。即便如此，魏寻还是会把小夏当作“刍狗”对待，这才是真正的“刍狗精神”。

“万一我不小心把剧团给搞没了咋办？”

“我就当是看了一场好戏，怎样都不亏。”

两人在三言两语间，似乎就把一个神秘组织的结局给敲定下来了。只不过这段对话到底谁是认真的、谁又在开玩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个星期之后，在C市，有皮影剧团的演出，有空的话过来看看吧。”说着，小夏转身离开，大胆地把后背暴露给魏寻，“对了，老张的肉块和他的玩具，你们随便处理，我嫌恶心不想碰。我先回山庄去了，拜拜。”

小夏的背影融入到了黑暗之中，玖玥这才变回人形。

魏寻问：“还觉得她可怜吗？”

玖玥像是要把脑海里关于小夏的信息更新一样，飞快地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