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李星河一句话打断了他:“良辰,你看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何警官在这问你老舅话呢,你也不过来介绍介绍?”
说完,李星河又瞪了他一眼,“发什么愣啊!还不快过来。”
耿良辰被他瞪得心里一慌,赶紧答道:“哦哦,来了来了。”
他乖乖地走了过来,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何警官,我老舅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你多担待,有啥事你问我。”
何警长却不买账,他看看一线天,又看了看耿良辰,冷哼一声:“你老舅?你俩咋长得不像啊!不过,这傻了吧唧的呆样倒是有点像。”说完,还瞥了耿良辰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吊一样。
耿良辰一听就火了,倔脾气直冲脑门,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睁:“你说谁傻呢?我……”
眼看就要开骂,却被李星河及时拦住,“良辰!干什么呢!又犯犟,一边呆着去。”
李星河呵斥了他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和无奈。然后转头对何警官说道:“何警官,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属驴的,犟的很。有什么事,你还是问我吧。”
何警官冷哼一声,“草,真特么是属驴的。算了算了,看在李老板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李老板,你把这老头的来历说清楚就行。”说完,他招手让一名巡警过来作记录,“小刘,你过来记一下。”
巡警小刘应声而来,一边问话,一边用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写着。
“他叫什么名字,哪的人,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
“他叫郭哑巴,是耿良辰的娘舅,老家是山东的,四天前来的奉天,准备在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再走。”李星河说道。
“他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去李保长那登记?”刘姓巡警问道。
“哦,这个啊,怪我。这几天一直在忙,没抽出时间来,前两天警察厅的李副厅长在家里举办舞会,还请我去表演魔术呢。老人家又聋又哑的,也不爱出去,所以也没人见过他。”
李星河说到李副厅长的时候,声音故意抬高了点,引得何警长眉头皱了一下。接着,他又冲李保长说了一句,“李保长,回头我就让良辰带着他老舅去你那登记。”
李保长赶紧回道:“没事没事,不用去了,还费那劲干嘛,我一会儿回去给他记上得了。”
记录完之后,何警长又带着两名巡警,屋里屋外的仔细搜了一遍。
李星河倒是不惧搜查,他一向谨慎,昨晚就把取出的子弹头和带血的棉球,以及手术刀、磺胺都收进空间里了。现在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哪怕是把院子翻个底朝天,也没问题。
何警长见确实没什么问题,就带着人又赶往下一家检查去了。
李星河看着何警长等人离开的背影,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小院恢复了平静,一线天暗暗佩服李星河的机智和冷静,他知道,如果不是李星河,他可能早就被抓住了。
“李大哥,他们不会发现什么吧?”一线天看着李星河,有些担心地说道。
耿良辰听了,两眼一瞪,“你懂什么,我师哥的易容术乃是天下一绝,只要你不说话,就绝对不会露出破绽。”
一线天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星河笑着摇了摇头,“一线天老弟,你别理他,他就那样,属驴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李大哥,你以后就叫我阿振吧,我的真名叫张振。”一线天现在是彻底的信任李星河了,把自己的真名也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鬼子也带着巡警来搜查了一次,也被李星河巧妙地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