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戚耀辉无时无刻的守在小寒钰的身边,直到下午,小寒钰依然还没有醒过来。
此时的小寒钰身体冰凉,且脉搏平稳,表情淡然,就在那里静静的平躺着。
这样的状态乍一看就像是活死人,睡了一天一夜却不见苏醒的痕迹。
此时那名大夫他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因为他摸着脉象明明是很健康的,但是却始终不见醒来,这是他生平不曾遇到,将怀中那厚厚的书籍拿出,一页一页的翻动着,似要从中寻找出答案,其实最多的还是要看小寒钰自己的变化。
姜宇轩正快马加鞭,他手中握着一柄既是白色,又似乎是红色的长枪,拉近一看,这已经不是长枪原有的颜色,它已经被鲜血包裹,时不时有一两滴血滴顺着枪尖滴落。
血水将这一片的雪地浸染,如同炼狱之城一般,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残肢遗留在各个角落,这些尸体的脸上满满的狰狞与不甘,残缺的兵器插满了这整个战场,像是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姜宇轩如同战神一般,骑着骏马向着姜国城堡飞速的前行着,他的眼中是多么的坚决还有冷漠之色,但也布满了血丝,感到了疲惫,即使这样,他也要继续往前走去。
他的身体多处都被刀枪砍伤,血液从他那伤痕处流淌下来,似乎忘记疼痛,只是随手用一块破布包扎便开始了奔途。
从姜战雪到姜国的距离还不算太远,快马加鞭的情况下,只需半天便可以抵达。
但是前提是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现在姜宇轩的身上多处负伤,且只有他一人,因此他要提防周围的同时,还要抵御恶劣的环境。
以他强大的实力,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半天的时间足足花上多出一倍,才抵达姜国城门处。
街上房门紧闭,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孩童跑出,有的行人也前往吃饭的地方,看起来很是冷清。
姜宇轩来不及逗留,他急忙向着姜国宫殿中走去。
不过蓦然有一道奇异的目光袭来,让他感觉到很不自然,那股目光好像可以将他看穿。
他顺着那股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个摊子,一个算命的摊子,摊子旁边写着“古今圣手,算尽天命”八个大字。
在这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很是瞩目,与这冷漠的街道上格格不入,神秘而又庄严。
在中间坐着一位半载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穿黑色长袍,目光深邃而又冷漠,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块龟壳,此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直直的望了过来。
他们现在四目相对,只见那名中年男子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姜宇轩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走过来,手中握着的长枪寒光闪过,颤颤发抖,似乎下一瞬便会出鞘。
“莫要紧张,我只是见阁下印堂发黑,且煞气环绕,恐怕活不了多久!”
那名中年男子很冷漠,只是平淡的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没有看着那即将出鞘的长枪,只是默默的看着姜宇轩,嘴中挂着一丝漠笑。
姜宇轩听着这中年男子平淡的说着,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感触,他此刻忘记了身心疲惫,省略了那中年男子的话语,下一刻,他的身子动了,他并没有询问是何灾难,也不在乎自己能活多久,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道身影,那便是小寒钰。
那中年男子没有再看姜宇轩,只是手中摇着龟壳,铜钱与龟壳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有规律的不停响动着。
“挡.......挡..........”
姜宇轩顿时只觉得身体沉重,他想要赶紧的远离这诡谲之地,远离这怪异之人。
但,时间似乎被禁止一般,姜宇轩觉得自己走出了数千步,走出一公里的距离,但是脑中的那铜钱在龟壳里晃动的声音却不曾减弱,悄悄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距离不曾改变分毫,正当他准备使用蛮力之时,那中年男子缓缓开口。
“煞气悬空,意从心来,归于至亲,蔑于自然。”
这时,几枚铜钱被这中年男子缓缓倒了出来,下一刻姜宇轩心中的沉重一闪而过,反倒比之之前更加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