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说的名人自然是硬刚顾冠中和昨天单位大喇叭的事儿。
像这些县属单位消息传的很快,有时候上午有啥新闻下午就全厂都知道了。
胖子招呼时翰林道,“别理她,走啦。”
这会儿老式家属楼外墙还是马赛克,里头也是清一色的铺设水泥,整齐都是一种灰黑色的厚重感。
“到了。”
说话间两人在二楼东梯停了下来,胖子拍了拍门,“妈,我们回来了。”
开门的是廖玉梅,“吆,小时来啦,来,快进来,我掐着三金耳朵嘱咐不让买东西,你咋还破费上了?”
胖子故作委屈,“我可都传达到了。”
时翰林笑道,“头次拜访,两手空空的不是咱们华夏的礼道。”
廖玉梅笑道,“这里是家里,没有单位那么多繁文缛节,就跟自己家一样,下次来要是再拿东西阿姨可真生气了。
再说了,阿姨还要谢谢你呢,这段时候我听三金说他跟你学了不少东西,醍醐灌顶呢。”
说着廖玉梅还刮了刮胖子鼻子,“还是你办事不利。”
胖子立马叫起了撞天屈,不过来到客厅之后他立马就噤声了。
时翰林进门一看,一个小老头带着大眼镜正在躺椅上看一张报纸。
“伯父好。”时翰林笑着点了点头。
“嗯。”小老头点了点头,随即他感受到廖玉梅刀子一样的眼神以后才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朝时翰林伸出手。
时翰林跟小老头握了握手,徐道正招呼道,“坐吧,坐。”
坐定之后廖玉梅赶紧把削好的水果端了上来,“小时,来吃水果,别拘束哈,跟自家一样。”
胖子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妈,你俩喊翰林来家有事儿?”
廖玉梅笑骂道,“没事儿就不能喊咱们厂的宝贝过来坐坐了?”
时翰林笑道,“愧不敢当。”
时翰林坐在距离老头儿大概一尺的距离,胖子则搬了个马扎坐在老爸旁边。
徐道正干咳一声接过话头,“你是时东成的儿子?”
时翰林点了点头,徐道正端详了半天,“嗯,像,像。”
廖玉梅也笑道,“可不,我下来的时候时东成还是个小伙子,翰林跟他爸年轻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道正点了点头,“嗯,老头儿是个福将,儿子也是有福之相。”
福将?
时翰林想起当初向王志民打听老爸的故事这家伙闭口不谈。
“对了伯父,我也有个事儿向您打听。”时翰林又老话重提。
徐道正,“奥?小伙子你说。”
时翰林道,“我爸就一老实人,到底为啥在咱单位这么有名?都没人告诉我。”
徐道正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廖玉梅,旋即道,“你爸回去没跟你们说?”
时翰林摇了摇头,“我爸在家里从不谈工作。”
徐道正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了,你爸也退了,说了也无妨。”
这下不光时翰林,连胖子都瞪起那副八卦的眼神盯着老父亲。
“你爸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当年在井下冒顶片帮能活下来的,我只见过这一个人!”
徐道正缓缓说道。
胖子听的云里雾里的,“啥?啥叫冒顶片帮?”
此时时翰林已经被深深的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