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老厂长疑惑道,“说下去。”
直觉告诉他,时翰林似乎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徐道正说完后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时翰林快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老厂长,我现在怀疑小日子客户提供的中和药剂其实只是一种廉价的工业品,根本不值钱!”
顿了顿,时翰林道,“我已经托顾冠中科长对小日子的渗透膜和中和药剂进行化验认定了,不过结果还没有出来。”
老厂长道,“有这种事儿?”
小日子想低价收购我们的尾渣回去提炼出高价值的附加品,这种事儿徐道正心里虽然气愤可也无话可说,毕竟当下咱们技不如人。
可如果连中和药剂都是假的,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老厂长拍了拍椅背,“你有把握?”
时翰林道,“小日子的东西我已经交给顾冠中了,工业品的样品我也已经托人在买了,届时只要对比一下两方的成分和结构自然水落石出。”
这些年华夏的化工类企业很多还是处在摸索阶段,简单粗放的经营,尤其在污水处理方面的短板很大。
徐道正的瞳孔明显缩了缩,“成,你放手去做,有问题直接找我,另外,报告的事儿快马加鞭,我跟季明军说说,你和三金这些日子专职办这件事,我让他给你俩记上上班就是了。”
时翰林郑重的点了点头,“谢谢老厂长了,那我现在就回去着手准备。”
说着时翰林恭敬的转身带着胖子出了屋。
两人走后廖玉梅从屋子里走出来,“老头子,你今天这是咋么了?平日里老说年轻人一腔热血满口天真,不如这些老人儿老成谋国用的顺手,今天居然还把宝押在时翰林这个后生身上了?”
廖玉梅给徐道正倒了杯茶,“少抽点烟,给。”
启用后生仔如此彻底,还给人算上班,徐道正可是连自己宝贝儿子的后门都从来没开过。
徐道正抿了一口热茶,“下午你出去买菜的时候顾冠中来过了。”
“你说小顾啊。”廖玉梅笑了笑,毕竟她从黄金系统下来二十年了,她对顾冠中的印象还停留在二十年前那个剪着小平头腰板笔挺的小伙子,“当年这小子木讷,看着呆呆的,如今也开衙建府成了一方诸侯了。”
徐道正白了一眼,没有接茬,“这小子也对时翰林推崇有加,你看看这个。”
说着徐道正递给廖玉梅一张纸。
廖玉梅接过白纸,这是一张报告,“关于申请辞去技术科科长的报告”。
越读廖玉梅越觉得震惊,在报告上顾冠中言辞恳切,尤其这句:强烈恳求组织上考虑给时翰林一个历练机会,我愿从旁协助,继续在冶炼厂技术岗位上发光发热!
廖玉梅拍了拍手,“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居然有放着官儿不做让给毛头小伙子的,老徐,快,快给我讲讲他今天来都说了啥。”
徐道正无奈道,“这说正事儿呢,你又来了。”
廖玉梅推了推徐道正,脸色也瞬时从平日里的怒目金刚变成了观音菩萨,“你倒是说说啊,干了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见黄金系统里有放着官儿不当的人哩。”
徐道正啐了一口,“哼,这是个滥觞,一个个光想着往上爬,排外!官本位!”
廖玉梅这好奇劲儿也是挺要命,揪着徐道正的胳膊,“快说说,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跟我讲一讲。”
徐道正被纠缠的没法,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老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