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抱歉,我昏迷多久了?”
“老师您昏迷了三个多月。”玫兰妮丝轻声道,“还有,老师您变帅了,虽然四十岁的您也很有男子气概,但现在的您,更讨年轻女孩子的欢喜,只是可惜,我宁愿看见老师您英勇战死,也不愿看到您沦为血族的眷属,这真是一种侮辱!”
玫兰妮丝又看向幻琴:
“求求你,让我们死去吧!别再继续羞辱我们了!”
“怎么可能让你们死去?”
幻琴调皮的笑着。
“玫兰妮丝,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老师,您确定要当着幻琴的面,商量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给我揉揉肩吧,现在开始,我们应该正视自己新的身份,接受崭新的生活了。”
“您说啥?”
玫兰妮丝一脸懵逼。
“哈哈哈,这才对嘛,夏尔。”幻琴则拍起手,笑得合不拢嘴,“你现在终于开窍了。”
“老师,您为何要屈服?您难道真的认为这样下去就可以了吗?”
玫兰妮丝大声质询。
“不然呢?尊敬的鸢尾公爵家的大小姐,可敬的玫兰妮丝女士,我忠诚又无畏的爱徒,曾经被冠以勇者之名的少女,我们已经一败涂地了,征服者非但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反而为我们在新世界留有一席之地!难道,我们不敢感激涕零吗?有句话说得好,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将拥有永恒的寿命吃喝玩乐,为何还要继续守着旧世界的观念当殉教者呢?”
“你不是老师,你究竟是谁?我认为的夏尔.斯维里元帅不是你这种见风使舵的家伙,我的那位老师,绝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屈膝下跪!”
夏尔“啧”了一声。
“喂,幻琴,你的人偶怎么不听使唤?还在这啰啰嗦嗦的,让她揉个肩就这么费劲吗?”
“夏尔,没想到你适应的还挺快的嘛。”
幻琴笑着弹响手指,下一秒,玫兰妮丝就紧闭双唇,一句话也无法说出口,像是卑微的侍女一样走到夏尔的身后。
曾经用来握住圣剑剑柄的手,现在则用来轻轻揉捏夏尔的肩膀。
“对,用力点,使点劲,舒服啊。”
夏尔又看向幻琴:
“有雪松牌,或者加列尼牌的香烟吗?你说了你会满足我的各种需求的。”
“烟草的话,如果夏尔需要,我会立刻叫人准备!是雪松牌和加列尼牌对吗?我明白了,很快你就可以抽上心满意足的香烟。”
“幻琴,你说说看,在帝国我上哪能找到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人?再看看这大城堡,我得贪污多少军饷才能盖上一栋?还有这些珍贵的藏品,真的会有人傻到拒绝这样的生活吗?”夏尔朝幻琴勾了勾手指,示意幻琴坐在他的怀里,“你和我来自相同的地方,应该也知道伊斯兰教吧?据说为圣战而死的人,可以去往牛奶与蜂蜜汇集成河流的天堂,在那里拥有七十二个处女等待殉教者享用,我就当我为帝国牺牲了,我是殉教者,现在开始,我就好好享受了,这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请务必好好享受,夏尔,还有,我给你的天堂,可远比伊斯兰教义的天堂更棒。”
幻琴紧紧搂住夏尔的脖子,以甜蜜口吻的说道。
“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夏尔促狭着眼睛。
将反抗的烈火,藏在情感的最深处。
夏尔不是愣头青。
在掀起反旗之前,必须搞清楚谁是友军,谁是敌人。
还要搞清楚敌人的弱点。
他只会出手一次,而那一次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