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血!
还有爱!
肉体不受控制的行动着。
“住手,疯狗!”夏尔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拔出了染血的牙齿,“你作为人类的尊严,绝不该在这种时候丢弃!”
但是,血的味道一旦尝到过一次,就再也无法拒绝。
“哈哈哈哈!”
夏尔捂着他那头略微卷翘的茶色自来卷,如同悲鸣般疯狂大笑。
血与爱疯狂的在此刻交织为了一体。
从红色的地毯,挪移到沙发,再到长桌,他们好似是探戈的舞者,像是要将彼此缠绕到窒息的蟒蛇,忘乎所以到世界走向末日只剩彼此。
稚嫩的身体却又异常绝美。
她正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引导夏尔走进一个全新的世界。
无论是吸血的事情,还是其他的事情。
夏尔时而陶醉其中,时而又恢复一点理智,他的拳头因为对自身不争气的愤怒而重重锤击墙壁,指骨昧咔作响,每当这时,幻琴就又会命令女仆人偶递过来一瓶新的粉色药剂。
大脑时刻处于半梦半醒的恍惚叠加态中。
他想回到帝国。
可是,在某一时刻,夏尔觉得自己距离帝国的疆土,距离自己的家乡已经越来越远,远到堪比光年的距离让他望而生畏。
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他心说。
他凄厉又愤怒的咆哮,但很快,又被时而在下,时而在上的银铃般清脆高亢的笑声取代。
幻琴在笑。
“再也不会放开你了,竟然吸了我这么多的血,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小馋猫呢,不过没关系哦,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夏尔就犹如喝醉了一样。
浑浑噩噩的沦为幻琴的伴侣,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他对人类的食物越来越不感兴趣,整日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精神领域当中,他是俘虏,他很快乐。
帝国的死活已经与他无关紧要了,除了幻琴之外,夏尔已经什么都不想再思考了,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傻笑。
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几年时间。
一阵惊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宫廷细身剑刺穿了夏尔的心脏,而刺穿夏尔心脏的人,是一个拥有黑发,但五官和夏尔完全一样的青年。
他戴着一副残破不堪,碎了一个镜片的眼镜,他遍体鳞伤,灰尘扑扑,穿着宽大且有好几个显眼布丁的校服。
他是祁笙箫,也是转生之前的夏尔.斯维里。
祁笙箫怒其不争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夏尔,像是在无声质询——你曾经原来只想成为一个只知道享乐的人吗?
“你睡醒了?”
床边,幻琴甜甜的问道。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夏尔嘀咕道。
那场梦,差点让他忘记了要守护的东西。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