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挽住夏尔的胳膊。
夏尔讲述起他从军多年的履历,从一个士兵遇到绝境时该如何处置,到一步步成为一个小队指挥官,一个尉官,一个校官,夏尔曾面对过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仍旧从正面杀出重围。
夏尔的成名战是一场防御战。
当时帝国上下弥漫着强烈的民族主义氛围,对进攻有一种痴迷般的向往,许多大员都鼓吹殊死进攻,导致帝国上下战死了无数士兵。
帝国仍在进攻。
而且是不义的进攻。
“我不想屠戮任何一个无辜的平民,我厌恶侵略,当时军界和政界上,我没有一个朋友!地方大员弹劾我,我的长官要将我送到军事法庭,当时的皇储尤根陛下也帮不了我什么忙,真是险象环生啊。”夏尔打开窗户,望着窗外漂浮的蓝天白云感慨道,“后来,被帝国打破安详生活的精灵联合王国对我们发动了反攻,过去进攻邪教的将军们一个个都哑火了,我成为了他们眼中的替罪羊去了前线,谁知最后,竟然让我误打误撞守住了马恩防线,签订了和平条约。”
“这就是绝境中的希望,斯维里阁下。”
“叫我夏尔吧,婕妤。”
“这样太不尊重您了!”
婕妤立刻摇头。
“没关系,阁下是用来称呼那些身份高贵之人的。”
“您就是身份高贵之人啊。”
“我已经不再是帝国的元帅了。”夏尔点了一根雪松牌香烟道,“在进入魔界之后,对我们发动攻击的魔物,就像是随时知道我军动向一样,我知道这并非巧合,有七万余人急功近利不听指挥,我也知道这里面有蹊跷……”
“斯维里阁下已经尽力了。”
“叫我夏尔吧,婕妤,我知道永恒的寿命足够诱人,我承认,许多富豪都想方设法寻求永生,贵族也将他们淡薄乏味的人生刻在石头上,但是我对生命的看法是,短暂的从不是生命,短暂的是碌碌无为之辈!”夏尔凝视着婕妤紫色的双瞳,“有质量但短暂的人生,好过无意义的永生,婕妤。”
“夏尔……”
“永恒侍奉神明,并不意味着你的虔诚,那位俯瞰你的神,想必正十分痛心的注视着你,我说了,谁都会犯错,谁也都会尿床,关键问题是,错了之后该怎么办?”
婕妤轻咬着嘴唇,假装自己很痛心。
或许,也并不是假装。
她有点想哭泣,倒不是为自己选择了魔界势力而哭泣。
她想哭泣,是因为夏尔正用如此温柔的嗓音对她说话。
自从被夏尔拯救,这还是夏尔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和她独处,对她说话。
她独占了神明已经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这简直是一种伟大的神迹。
“我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重新勇敢的面对那位天上的神。”
婕妤双手合十轻声道。
“多谢了,婕妤,我想了解更多有关魔界的事,以及有关幻琴的事。”
“我会多留心的,斯……”婕妤差点又叫习惯了,立马改口道,“夏尔大人。”
“多亏还有你在身边,还有,不用在名字后面加大人,听起来怪怪的。”
“我下回注意。”
夏尔颇为满意,认为已经将婕妤争取到自己身边来了。
“对了,夏尔,请等等。”
“怎么样?”
“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
盯着那足有D杯的胸。
夏尔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不好吧?”
“这是同志之间,纯友谊的拥抱。”
“那好吧……”
夏尔被球撞得七荤八素,婕妤心说这是对神的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