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招失手,也万万没有想到眼前少年人的手劲竟然如此苍劲有力,屋内之人一时想收回被握得生疼的手却已是没有办法,下一刻,这人竟是丧心病狂,直接一头撞在木墙上,这间木屋本就建造的极其简易,乃是由一节节木筒拼接而成,此刻受到猛力一撞,受力最为集中的那一面等人高区域直接脱离墙壁整体,场中就出现极其怪异的一幕,只见一个黑影臂穿小半片木墙,带着木墙朝前猛冲,直欲将祁云盖倒在地。
“无知小儿,侥幸留住一条小命,你不把两条腿当作四条腿用赶紧逃得远远的,竟还敢逗留在玉玄观内,刨根究底,本座瞧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晓得找死两个字到底该怎么写!”一路将祁云猛推至内院中间的黑影开口阴狠道,声音说不出的苍老尖细。
闻听此言,祁云心知对面这个嗓音似鸡嗓子的老太婆定然就是玉玄观的师祖。
只剩下独手可以施力的祁云没有办法,被逼得连连后退,途中他急忙将脱臼手臂那一面顶在木墙上,不顾伤痛,身子猛然发力朝前硬顶,一声脆响,脱臼的手臂借势恢复原状。
玉玄观祖师透过木筒墙缝隙显然也看穿了祁云意图,她见自己一时无法直接将祁云压倒在地,当祁云准备借力恢复脱臼手臂时,她就已经又是猛力一拳,打穿木墙,瞬间改拳为爪,两根尖锐似刀片的指甲直朝祁云脖颈割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祁云本能的朝后仰头一缩,险险避过这夺命一击,但老太婆的锐利指甲还是从他脖颈上浅浅剐蹭而过,两条血痕浮现,有温热血滴从颈中溢出,顺流而下。
祁云心中一阵后怕,这老太婆祖师一看就是个经验老成的练家子,不但出手迅猛异常,就连心思竟也十分阴毒,专找人体脆弱之处攻伐袭杀,若是自己刚才反应慢上一拍,当真被她的尖锐指甲划了一个正着,此刻绝对已经血溅三尺,捂颈气绝。
天雷乍现,祁云透过烂墙缝隙瞧见对面之人乃是一个满脸褶皱的苍老妇人,心想自己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年老体衰的佝偻老太婆逼得这般狼狈,不但一直被逼退,还差点被她取走性命。
一股羞恼交加和从敌人偷袭中险死还生后才会生出的怒意勃然而生,祁云怒吼一声,全身发力,反将玉玄观祖师隔墙推的连连暴退。
“砰!”的一声巨响,玉玄观祖师在难以置信与满脸惊恐中被祁云推倒在地,比人大上一圈的木墙压在身上,让她一时根本无法起身逃脱,就连想要发力都已经十分困难。
不等她挣扎相抗,祁云已经扑跪在木墙上,抬起拳头就朝老太婆头部的大概方位迅猛砸去,一拳接着一拳,丝毫不停,哪怕拳头已被锤烂的木刺戳伤,也依旧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狠,越来越猛。
“砰砰砰!”几十拳下去,直到木墙下面再无动静传来,祁云这才停下手来,他跪在大雨中,气息急喘,一时热雾腾腾,身前的一片木墙已被锤的稀巴烂,压在最底下的玉玄观师祖,也已是满脸血肉模糊,布满木屑与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