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现在不可能一下子接掌到很多权利,他连出宫的权利都没有,要打仗还要整军,整军之前需要解决经济问题。
宋仁宗时期经济是很不错的,不然每年也交不起那么多的岁币,每年各地方起灾,也拨许多资源安抚赈灾,加之政策使然下,官员多发薪多,如此国库还没亏空有余,这便能证明。
不过随着土地被官员、商户、地方士大夫兼并,收上来的税一年比一年少,巅峰已过开始走滑坡。
庆历新政失败,对朝廷打击很大,对赵祯打击更大,有人提议再改革,他都压箱不议。
这个担子迟早要落到赵昕身上,他也一直在想。
“给我拿衣箱最底下那套内侍服来换,我要出宫。”
赵昕一面烧了奏疏,又起身解腰间的蹀躞。
“今日又不是节日,官家怎么要带殿下出宫?还要穿这衣服?”
甄问雨很是不解。
赵昕伸食指抵在唇中,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对屋里几个姑娘道:“我是要悄悄去的,你们别大声嚷嚷让寻夜的听见了,他们若问,就说我睡下了,机灵点帮我遮着,我去千架阁找大姐姐一起出去。”
众人一听吓一跳,这可不敢放赵昕自己出宫,要是出了事,她们是要担大责的!
蒋丝丝:“殿下可不能出去,夜间外面危险,若遇到歹人行凶可怎么好?”
周鄢:“正是呢!何况要瞒着没办法调动禁军人手贴身相护,殿下与公主同潜出宫,要遇好歹,岂不是让官家心碎?”
郑橘也道:“明日不上朝,也要早起去各宫请安的,殿下还请趁早歇着,别生事了,若被抓到,我们也遭殃。殿下不为别的,也该去看看苗贵妃,这两天苗贵妃起了热寒,正身子不好呢。”
赵昕长叹一口气,宽慰道:“你们别忧心,我不是蠢的,和狄咏王落河约好了,要去樊楼玩一玩,我为了不打草惊蛇,无法调遣禁军,他们两个能从家府里多发人,更加狄青将军南下了,狄咏调一支百余人军暗中相护也不是问题。”
郑橘还是不安心,“可是.....”
“别可是了,我出门带令牌了,何况在京中,又是樊楼那处,打架斗殴不过一刻钟就来视察军了,一百多人还撑不到一刻钟?我练武也不是白练的,你们把心放到肚子里,只管帮我遮掩住就行了。”
众人见劝不动,多说赵昕有嫌烦发火的迹象,只好去翻了衣服为他穿上,里衣与外服都系了腰带,在里面隐藏的挂好两块令牌。
古时夜间有宵禁,天黑之前清市关城门,不让随意在街道上走动,发现就自动成立‘犯夜’之罪,通常两箭警告,第三箭射杀。
一直到宋仁宗景祐年才彻底取消宵禁,从此北宋人迎来了夜生活,不再遵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规律,《东京梦华录》有记,‘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张’。
由此可知,北宋时期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