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筱气道:“少忽悠我!”
赵昕只好说:“大姐姐,你要书拿了就走吧,等会儿爹爹就要来了,若撞见知道我装病,就更要罚了,连你也逃不脱。”
赵昕也不担心苗贵妃曹兰泚会戳破他装病的事,她们比他还不想自己受罚呢。
赵秋筱不知道赵祯气消没消,可不想撞上,说了几句赵昕,叫下人拿出书,赶紧回阁院了。
不用预判,赵昕知道赵祯定然会来亲眼瞧瞧自己情况如何。
用过早膳馄饨,赵昕躺着无聊玩鲁班锁,只是等了许久,赵祯才匆匆来看了赵昕一眼,没能发现破绽,眼见无碍,着急的又走了。
赵昕下了床,坐桌前摘着葡萄塞嘴里吃,蒋丝丝在一边儿削香果。
“爹爹脚底生风的,出了什么事?”
谢千里刚从大门处换岗回来,见问回道,“听官家身边的人说,是张昭仪病倒了。”
“哦?我病她也病?”
谢千里:“楚门阁一早比东宫还快请了太医,应当不是假的。”
“怕是要死了。”
赵昕这话一出,可把殿内人吓唬心惊。
蒋丝丝:“殿下慎言!”
赵昕不甚在意,“我说真的,你们信不信?”
没人敢接话,只劝赵昕慎言。
历史上张菡就是不过四十就亡了,赵昕有些想不起来她是几岁殁的。
殿内人自觉保守,不会多嘴泄露。
有张菡病着转移注意力,赵昕也不用装太久病,窝殿里躲了三天就生龙活虎的为曹兰泚庆寿了。
筵席在傍晚酉时就开始了,宴邀百官,歌舞升平,戏曲也是轮番上阵,把酒言欢,赵祯担忧张菡安康,这几日以来忧愁,此时也是难得欢乐。
赵昕姐弟二人早早亲自把礼物送到曹兰泚手上,当下宴会,只喜悦吃喝看戏舞。
赵祯喝了几杯佳酿,把表弟李玮叫到跟前。
“此番家宴,你画画不错,尚且停了杯筷,拿纸笔画一副样式来,可能?”
李玮忙应:“回官家,臣笔墨不精通,不敢在皇后娘娘的寿宴做秀,臣只怕画不好,扰了兴致。”
赵祯笑道:“吾信得过你,快去吧!”
李玮只好退下,远远的在一边儿桌前,下人收拾餐食酒饮,摆上纸笔颜料,供他画作。
赵秋筱暗暗斜睨一眼赵昕,脸上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赵昕只是耸耸肩,他们不喜欢能怎么样?
赵祯喜欢,什么都得随他高兴去,轻易别扫了兴致。
画这一个大场面可是费时间大功夫的,席间热闹推杯换盏,快到散席之时,李玮才将画作呈上。
赵祯六成醉酒,神思已经半恍惚,认真端详半晌,又把赵秋筱招至跟前。
“爹爹看着不错,筱筱瞧着好吗?”
平心而论,这次李玮画的不错,赵秋筱真诚夸耀道:“画的好,着色也不错。”
一侧的曹兰泚明白赵祯的用意,笑道:“筱筱既喜欢,有时机叫一起到宫中做文画社评,多学学。”
李玮闻言窃喜,待要自谦,赵昕不知何时也凑上前,“也就一般般,看把他给得意的。”
李玮霎时间如当头冷水浇一身,自生羞辱之意,垂头不言。
赵祯顿时恼怒:“真是没规矩!还不退下!”
大好的日子,赵昕也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就是看不得赵秋筱要被撮合与李玮一起。
真到那个程度,他必定也是要大闹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