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他多开心似的!
去他娘的妇女之友!
谢千里勉强扯出一个笑,卫武之拿来一个果子,让谢千里置于头顶上,站到十米开外,赵昕拉弓搭箭瞄准了,一放命中。
众人夸赞,赵昕心境不露于面,又让谢千里站远一些,测试准度大概。
箭头包了东西比带铜铁箭头重笨许多,射歪的概率偏大,距离也缩短。
不过这是训练所用,改制后,更能筛选出能手来。
七天日子一过,赵昕装伤病也好了,就忙着去西北营挑弱柿子,他没带张珍凛一起,这次不用他打擂台。
西北军营的主事管理是一位叫钱云角的翊卫大夫从五品官员。(杜撰人物)
钱云角麾下还有七八名副将,一早就整装恭候在军营门前,赵昕没坐马车,是自己骑马来的。
上辈子赵昕没学过骑马,连马都没见过几面,古代马是战略资源,赵昕一直想学,但碍于年纪小和身份尊贵,怕出闪失一直不能接触,直到去年才开始学。
赵昕到了地方,马蹄还没稳定,钱云角等人就迎拥上去,亲扶下马,拜见问礼。
“钱将军看着精神劲儿不错啊,前车之鉴有了,这里内务都好吧?”
钱云角年三十六,武将爱留胡子,他却没有,刮得下巴干净清爽,也显年轻一些。
钱云角笑道:“都好,请太子爷视察!”
赵昕点点头,跨步入军营内,整群后随。
钱云角要领着赵昕往士兵寝室去,赵昕却不打算检查内务卫生了,“钱将军俗日从军规整,从前或许有微瑕疏忽,何况官家也下令,今日往后定然是牢记整改了,也免了看了,先去看看士兵操练,早起有劲儿,定然是别样威风。”
钱云角害怕内务方面修整不到位,见赵昕不检查,那对他来说是极好的,忙又带路去操练场检验。
观望台早已备好桌椅茶水果点,赵昕坐下吃了一块酥糕,周严倒茶,赵昕不用。
赵昕拍拍手,嘴里有些干噎,说话有些含糊。
“叫他们停下。”
钱云角忙让一名副将去叫停了操练,他心下忐忑道:“殿下对这操练是有何不满吗?”
赵昕起身,他身高比普通人高许多,如今还一天长一些,气度压人,钱云角上过战场,不畏生死,也怕君心难测一言定责。
“我是来挑人的,官家已准许,我选了五百人要强练。”
钱云角忙问:“殿下选了人是做护卫之用?臣可引荐强壮勇士,供殿下喜欢选用。”
“也不用,我自己选。”
“是。”
赵昕下了观望台,来到士兵们面前。
士兵们齐跪下拜,赵昕命他们起身。
赵昕背过手来回踱步一会儿,站定高声道。
“群中之士,多有志向,今日我奉旨选人征用,却也不多,只五百人!”
“要躺平不进的,也不勉强参与筛选,站出队伍,即刻就能回寝歇着,我有旨意,不叫别人为难,若被事后算账,我便反算你们的长官,只管安心回去!”
赵昕停顿一会儿,见没人动,又道:“叫你们走,你们不走,过后可是炼狱般的折磨,要劳累死了,我可不管,反正是提前告知了!”
他这话一出,士兵群中才有轻微喁喁私语的骚动,有些大着胆的也不敢挪脚步走,只是悄摸捂嘴混人中高问一句:“太子殿下,我们走了真的无事吗?”
人都是很惜命的,何况赵昕随心所欲的名声响亮,他们也怕自己真被整死。
赵昕笑道:“君之言,覆水不收,大胆的回去!”
听此言,终于有人一步一回头的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队伍顿时松散四散,少数留在原地矗立。
赵昕:“还有没有要走的?待会儿猝死了,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钱云角等人的面色很难看,没想到这群兵蛋子那么没骨气,这就走了大半!
零零散散又走了几个,赵昕持续问了几遍,每次都有人走。
最终留下来的,还没有十分之一,不过人数还是够多的。
赵昕命人清点了人数记上名字,还剩一千三百五十二人。
钱云角问:“殿下要如何筛选?”
“这操练场一圈有多长?”
钱云角:“回殿下的话,一圈十五里。”
“一天跑练几圈?”
“一天只跑练五六里而已。”
宋朝一里地约有四百四十米,士兵跑练是穿上厚重的盔甲手持兵器,一日五六里地,是很艰辛的。
赵昕抬头看了看天,没出太阳,是阴天凉爽的好日子。
“我还没在军营里试过跑练呢,我来跑一跑体验体验。”
一侧的李东水惊道:“殿下要真跑?”
“废话,难道还能假跑?”
“殿下病才愈,怎能劳累,这可万万使不得!”
钱云角等人忙劝阻拦着,赵昕起病一事的实情外人并不知。
“殿下可不要随性伤了身,你金玉之躯,如何使得?”
钱云角:“是是!殿下可不要跑练了!若有闪失,臣掉了脑袋也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