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承认,自己就是个赌徒,两辈子都是。
他现在的存款满打满算一千块钱出头。
股票、网店…这那的收益率远远达不到他积攒第一桶金的时间要求。
老周说拿给林佳佳的一百万,对他充满诱惑力。
能不能加以利用另说,不套路一下,他总觉得少点啥。
这该死的上进心呐。
“也对,没人把小孩的话放心上,所以你还是本本分分挣工资吧。”
林佳佳噗嗤一乐,“你看,说你两句就来脾气了。”
夏桉在琢磨普通小男生这时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时,林佳佳问他:“你懂股票?”
夏桉笑了。
“老夏研究那么多年都不敢买,每次错过一波行情,就跟我们念叨,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略懂吧。”
林佳佳扁扁嘴,嘀咕:“我再考虑考虑,可也真的不想用他的钱了。”
到这就可以了,再冒进,不厚道,于心不安。
唠家常。
林佳佳说老周去西北种棉花了,可能又要几个月不回来。
夏桉暗忖,好买卖!
说实话,他上辈子就挺佩服老爸这个同学的。
孑然一身,敢拼敢闯,白手起家。
这没什么,这种人很多。
难得的是老周这人每次上赌桌都没出过错,看生意稳准狠。
可惜,短寿。
到底沦陷在另一个女人的肚皮上。
夏桉好心提示:“其实你最好的选择,应该是陪着他四处走。”
“为什么?”
林佳佳不以为然地摊摊手:“这样多好,他不在,我自在。”
“常年分开,对身心健康都不好。”
夏桉再次提示。
林佳佳再次想歪。
看夏桉的眼神带着七分好笑,两分揶揄和九十一分的气恼。
林佳佳隔着桌子探过来拧他的胳膊。
“小夏同学,你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在什么,我心里可明白呢。
“你再有一次对我口花花,我就跟你爸妈告状。”
说完娇哼一声,端着碗盘主动进了厨房。
夏桉满脸无奈。
收拾完,林佳佳要走,说晚上跟几个小姐妹约好了去逛街。
穿鞋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啊对,还有个事。”
站在门口说他们医院工会的某领导最近在研究成立一个专门由医务人员组成的自愿者群体。
有收入的志愿者。
“好像叫什么临终关怀,他们说市场很大,而且收费不低。”
夏桉想了想,点头说:“南方很多人在做,是善举。”
癌症晚期或孤寡老人是客户,有孝心的孩子们掏钱。
林佳佳在考虑要不要答应,积德不假,但也会看到各种人间惨剧。
夏桉本没打算给意见,容易出现心理健康问题,做不做纯在个人选择。
可林佳佳又补了一句:
“不做吧,我害怕得罪领导。
“听说中心医院和我们一起,那边是脑科的赵志敬主任牵头,牌面很大的,我们附二的不少人报了名,打算跟那人套近乎。”
“谁?”夏桉眼睛一亮。
听到这个名字,脑里“计划”打通了一个节点。
似乎很多事能串联起来了。
“赵志敬,国内脑科专家,大拿呢。”林佳佳说着,接了个电话。
夏桉在一旁脑筋飞转。
赵志敬,下午见过的那个白头发医生,唐琬的主治。
其后多年,平步青云。
被唐氏集团拽下马时,已经兼任某著名医科大学的校长了。
挂断电话,林佳佳转身开门。
“小夏桉,我走了哦,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一天天别想些有的没的。
“老师啊、少妇什么的…嘻嘻…
“呀!”
被夏桉猛地拽住胳膊,林佳佳吓了一跳。
回过头,靠着大门,她看见夏桉眼睛亮亮的,眼神邪魅且…淫荡,似透露着无尽欲望。
“你、你要…你敢!夏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