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猪的差距还大。
乔初一正想哼唧两声证明自己是正常的,就被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震得差点灵魂出窍。
“乔忠华,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东西,竟然敢偷家里的花生,还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苗翠花从砖瓦房左边的巷子里走出来,同时一小布袋的花生,被扔在了夫妻俩的面前雪地上。
贺佩佩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乔忠华已经冷冷的出声:“娘,你怎么又去翻我们的房间。”
面对质问,苗翠花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满是得意:“我不翻你们的房间,怎么知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东西偷了我的花生。”
乔忠华刚想解释这花生不是偷的,就听到身边妻子那平淡的嘲讽:“娘,忠华可是你亲生儿子,他是贱东西,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贱东西他娘?俗称贱娘?
贺佩佩平时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何从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不要说和她同床共枕好几年的乔忠华意外,就是苗翠花也是愣在原地许久。
等她反应过来,自是怒不可及,扑上去就要撕扯对方:“该死的小贱人,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敢骂老娘我,反了天了你。”
贺佩佩担心伤到怀中的孩子,条件反射的向后挪了一大步,随即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苗翠花扑了她面前的雪地上,还是脸朝地的那一种。
只是看着,贺佩佩都觉得疼,但是她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下一刻,她就用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啊……啊……我不活了,媳妇都敢打婆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乔初一:“那你赶紧去死啊!”
“乔忠华,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乔初一:“哎吆,还挺巧的啊!她这辈子的爸爸也姓乔,那她都不用改姓了。”
“老娘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任由这个贱人欺负我。”
乔初一努力竖起可爱的小耳朵听八卦,现场版的就是比网络上的精彩,她可太爱了。
至此她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贺佩佩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反正这些年被骂的多了,早已经习以为常,倒是乔忠华身为儿子,做不到视而不见。
刚刚伸出双手想把人扶起来,整个人就被人从后背用力一踹,他踉跄两步尚未站直身体,指责、怒斥的声音就开始了。
“乔忠华,你怎么可以任由你媳妇欺负娘。”乔梦香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也最受宠,平时在长林镇上读高中,今天周日正好休息在家。
此时的她一脸怨恨的盯着刚刚站稳的人,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她同班女同学的大哥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工人,整天不是给钱就是给买好吃的好看的衣服,只有她这个大哥,一无是处还带着老婆孩子啃家里。
“大哥,这要是我媳妇敢这么对娘,我早就揍了。”这次说话的是乔忠民,他是苗翠花和第二任丈夫乔进坤生的第一个儿子。
也是他想把赔钱货二女儿扔给乔忠华和佩佩,一直被拒绝,心底早就憋着一口怨气,今天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发泄,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这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