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想了想,自己献出宝剑,在人皇和百官面前夸下海口,若是就这样无功走了,以后怕是要被人笑话。
当即点了点头:“那便叨扰大王了!”
帝辛便安排费仲、尤浑两人一起安排接待事宜,自往后宫去了。
百官终于松了口气,这一站站了大半天,脚都麻了。
从来没有这么盼望大王可以早点下朝。
三日过去,宫中无事发生。
帝辛命人到驿馆宣云中子进宫。
这一次,云中子愁眉苦脸,步履沉重,再不复三日前的洒脱不羁。
帝辛又命人搬来藤椅,云中子又于侧方坐下,只是这次,好像椅子里藏了钉子一般,怎么都不舒坦。
“哈哈哈,巨阙真乃好宝贝啊。”
帝辛乐呵呵地命随侍捧上巨阙剑,归还于云中子,哈哈笑着说道:“有此法宝,果真发现一株五百年柳树在旁殿修成精魄,另有一只硕大老鼠,初具灵识,皆是道长功劳,当赏!”
云中子站起来行拱手礼。
哪有什么柳树老鼠成精啊,巨阙剑这三日压根动都没动,云中子是能够感应巨阙气机的。
所谓柳树成精,不过是大王给他找的台阶罢了。
帝辛笑道:“道长修为高深,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留在朝歌,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
云中子闷闷不乐地拱手:“蒙大王不弃,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闲散惯了。”
帝辛又命随侍官:“取金银各一盘,为先生前途盘费。”
不一时,随侍官将红漆端盘捧过金银。
云中子眉头皱得更深:“大王恩赐,贫道实无用处。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王成全!”
“哦?说来!”帝辛宽厚。
“臣建议,将巨阙剑再悬九日,就九日,贫道担保,必能抓到大妖!”云中子拱手,笃定地望着帝辛。
帝辛沉吟片刻,悠悠地看向闻仲。
“太师意下如何?”
闻仲出列,龙行虎步,走到朝堂中央拱手朝拜大王,又朝云中子微微扼首:“老臣以为不妥,后宫乃皇族内蕴重地,不可长时悬挂刀剑,恐有损皇威!”
帝辛略作思索,说道:“孤倒是有个法子,可成全道长为民除害之善心,不过,孤有个条件。”
“大王请讲!”云中子拱手。
帝辛大马金刀坐在潘龙椅上,霸气侧漏:“朝歌城北玄阳道观建成已有百年,一直未有大能守护,道长若是愿意委身屈尊,到玄阳观修行三年,本王便随了道长心意,如何?”
名义上是让云中子换地方修行,实际上是很明显的招揽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云中子好不容易出山一趟,他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到终南山,若是道心蒙尘,只怕再也无望更进一步了。
他当即答应了下来:“好,若是贫道不能找出大妖,甘愿镇守玄阳观三年。”
玄阳道观本就是皇家后院,守护玄阳道观,等于守护皇庭,并无差别。
帝辛哈哈大笑,豪爽地说道:“若是抓到大妖,本王自当厚赏道长除妖功德,请道长再住驿馆,静候佳音!”
两人算是打了个赌,至于谁输谁赢,现在谁也不知道。
包括闻仲也是一脸懵。
闻仲自己是完全没察觉朝歌有大妖入侵的,但是望气士的手段非旁门所能揣测,云中子的威名在修界也是响当当的,按说他这么有把握,理应不会看错才对。
这事玄乎。
只能再等九日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