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快让我看看您的臂伤!”莫骁将热水放在一旁,着急地说:“方才您不让我仔细察看,害得我一直担忧!”
“好好!”宁和在莫骁的协助下,慢慢将外裳脱下,轻轻抬起放在桌上说:“你且看吧。”
莫骁仔细看着已经打好了夹板的手臂,轻轻顺着胳膊去摸筋骨说:“嗯,看起来正骨做的还很好,不然此时我这般查验,您也要疼的。”
“确实,那郎中医术了得,我到医馆时,郎中只稍片刻便将伤处处置妥当了,虽是疼,但手下功夫极快。”宁和看莫骁紧盯着伤臂仔细观察着,又说:“现下已然不怎么疼痛了,不过这夹板箍着,总是不便的。”
“主子您就老老实实的别动,好好养着便好,我仔细看了,这正骨做得极好,待百日后您痊愈了,便是一点不留遗患的。”莫骁看完了宁和的臂伤,又将外裳给宁和穿上说:“不过,现下里您可一定要注意别着了风寒,还有……”
宁和看莫骁这欲言又止又面露难色的样子问:“还有?如何?”
莫骁将宁和扶到椅子上坐好,一改难色笑说:“过些日子,您怕是要比受伤那时候还要难熬了……”
“怎么?”宁和看莫骁这么吞吞吐吐又问:“看你这么说,你也确是曾经上过战场负过伤的,有何经验之谈?”
“您会痒!”莫骁挠了挠头说:“而且是奇痒难耐,当时我只是小指骨折罢了,正骨后那几天都还无恙,但过了几日,那真是奇痒难耐,痒却又挠不到,那时候真是太难熬了!”
“奇痒难耐……”宁和想了想说:“那应是痊愈的过程了,不过经你这么一说,听起来也确实难受,但也不打紧,我若到那时,你且帮帮我就好。”
“啊?主子,这可是不能挠的,就算我想帮,也无可奈何啊……”莫骁一脸无奈说:“再说了,军医当时还叮嘱过,千万不可拆开了夹板挠痒,一是怕坏了伤处骨头的愈合,二是怕挠伤了皮肉也是很麻烦的!”
“呵呵,我何时说让你帮我挠痒了。”宁和看莫骁这般紧张解释,马上说:“到时候,你且教他习武,让我在一旁看着,我权当分心,只要不一直去想着,想必也是好受一些的。”
“哎哟,教武啊,我以为……”莫骁傻笑一声说:“也是,主子您又不是那无知之人,瞧我瞎着急!”
“好啦,你先别说我了,赶紧先用那热水将自己盥洗一番吧!”宁和看莫骁还是那灰头土脸的样子便打趣说:“刚才用饭时,我都怕你那满脸尘土要落进饭菜中了!”
莫骁“嘿嘿”笑着,走到水盆前去盥洗,宁和看他在忙活着,便在一旁说:“你好好盥洗,且听我说着就行。那日兵乱出逃之时,我身上尚且是佩戴了不少金银珠玉的饰品,在庆阳城的聚满堂拿了其中一件来典当,换了约莫二十两三十锭金,让那行主帮我换成了方便携带的银票和一些银锭及散碎银钱……”
“主子!”莫骁正洗着脸,听到这忽然抬头说:“您换了哪一件?”
“那件金项饰。”宁和喝了口茶水,坐等莫骁接下来的再次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