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侯唐胜宗走出。
“指挥使大人,臣刚听闻,那王木失水亡故,可查明确系意外还是人为!有何证据表明牵连李存义!”
此时毛骧正要开口。
朱元璋抬手,问道。
“几时了?”
旁侧太监回禀道。
“启禀皇上,马上过巳时”。
朱元璋双目盯着延安侯唐胜宗。
“延安侯,稍待片刻。朕为你寻一人,好好回答你的疑惑!”
延安侯唐胜宗顿时忐忑不安,只因皇上那“好好”二字乃是咬着牙说出。
随着时光缓缓流逝,朝下众人皆默不作声,揣度着朱元璋之意。
而唐胜宗独自站于中间,进也不是,尴尬至极。
就在此时,一名御林前卫侍卫禀报。
“启禀皇上,皇太子已到承天门!”
朝堂顿时喧闹起来,此事太子亦有参与?
平素太子在朱元璋面前常维护淮西老将。
若有太子之因,实在是难以预料。
朱雄英也非常惊讶不已,我爹来了!他在调查王木死因?朱雄英心中着实感动。
朱元璋开口。
“宣!”
过了片刻,只见皇太子朱标头戴翼善冠,身着赤色圆领龙袍大步而入,英姿飒爽非凡。
太子朱标先行跪拜之礼,而后道。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龙体安康。”
上方朱元璋微微颔首。
太子朱标转头继续言道。
“孤方才听闻,延安侯对王木之死存有疑问?”
台下延安侯,面如土色,怎就当了这出头之鸟!爵位恐将不保!
“孤辗转二十余日,自武昌至那王木祖籍定远又至崇明,倒是真查出些东西,孤便与延安侯细细道来!”
“孤告知你,那小太监王木失足落水,乃人为所致!且孤还查到灭口王木之人,乃是李善长外甥丁斌!往来信件在此!”
太子朱标扔下信沓。
“信件所写丁斌从李善长口中听闻胡氏要谋害吾儿,担忧泄露,李善长派他赶赴武昌善后,但丁斌到达时见吾儿已然病倒,次日便将其灭口!”
“延安侯可想瞧瞧孤所言与信件可有出入!”
延安侯唐胜宗连连后退,口中哆哆嗦嗦。已然被吓得无言以对。
一向天性仁慈的太子朱标因谋害朱雄英一事,变了,他开始支持朱元璋为巩固皇权而牵连这些老将。
朱元璋见此,问道。
“众位爱卿还有何疑问,一一道来!”
众淮西勋贵相互看看,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走出说道。
“皇上,容臣等一言,太子所说臣等未敢怀疑,但谋害太孙一事乃胡氏所为,与韩国公并无关联!”
“臣等自亳州起义便追随陛下,冲锋陷阵从未退缩!韩国公于最初之南征北战中兵马粮草从未有误!韩国公为右相国时兢兢业业”
“陛下为吴王时总是韩国公起草文告。率军征讨时留守,将吏顺从,居民安然,为前线将士运输兵饷、粮饷,从不匮乏。”
“韩国公为大明设立茶法,恢复制钱法,开矿冶铁,制定鱼税,为大明朝立下赫赫功劳,臣等不信韩国公会有不臣之心!”
三人齐声言道。
“望陛下明察,指挥使大人可曾详查那小人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