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兔是二郎神的赐予,感恩;大黄也功不可没,辛苦一场,只是嚼了些骨头;做饭的朱同学让三人捧得不好意思了,忙着转移话题:“哎,你们说大黄为啥要把兔子叼给叔平?”
坤宁给解释道:“这还不清楚吗?大黄是三哥从舅舅家抱来的,那在大黄的眼里,三哥就是牠唯一的主人,所以有啥成果,大黄首先想着拿给三哥表功;在大黄的眼里其他人都是平等伙伴,跟小红没啥区别,都是家庭成员中的一份子。这可不仅仅是我想出来的,书上也是这么说的。”
朱同学有点怀疑:“大黄有这么聪明吗?”
“当然了。每到星期六下午,知道三哥要回来,大黄趴在场院崖头上,一个劲地盯着三哥来的路,这待遇我和季平享受不到;碰到三哥那一周不回来,大黄还是一个劲地等着,谁劝都不听,只有老爹出面才能把大黄哄回来,那一个礼拜大黄一直显得闷闷不乐。”
朱同学摸了摸大黄:“大黄真让人心疼。”这话张叔平也是赞同的。
后面连着六天,每天都能挖个五十多斤的新鲜柴胡。晒干的成品已经装了一毛口袋,没晾干的还有一些。坤宁提醒道:“三哥,上山跋洼的小红马最多驮个一百五十斤,我们几个人再背上一些,差不多得回家了,再多了带不回去。”
“明天休息一天,等着摊地上的柴胡给晾晒干,这次进山状况好着呢,说什么也要坚持上个十五天朝上,干柴胡怎么处理,我来想办法。”
张叔平早就拿定了主意。往家里送没有必要,到时还要运到山台或者二郎庙的供销社里出售,多一番周折还人多嘴杂的。能不能直接送到供销社里?这地方离华锐县西大坪乡差不多三十里路,赶紧些一天能打个来回。不确定的是西川供销社收不收柴胡,价格怎么样,应该先去摸摸底。给三人谈了自己的想法,都觉得这想法可行。
张叔平问道:“那你们三人明天在家休息,我去探探路?”
又是朱同学提出了异议,“嗯,嗯,你一个人去不好,假若你了解的信息不够准确,不够全面呢,不就影响事儿了?”
张叔平意味深长地问道:“所以呢?”
朱同学当仁不让啊:“所以你应该请我,你态度诚恳些,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跟你跑上一趟,帮你把把关,出出主意。”
张叔平追了句:“那如果当头来还是出了问题,责任谁负?”
“当然是你呀,我只是参谋。”朱同学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我可不可以不要参谋?”
“不行,已经成组织决定了,你俩说是不是?”那俩货笑呵呵地点头,坤宁还随了一句,“想去就去,又不是多大的事,有个啥事还能商量一下。”
“不是说由我请吗,怎么又成组织决定了?”
“见于你一再阻挠,组织认为你思想不单纯,需要监督;怎么说来着,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看啊,我和小红一个来回轻轻松松地,你说你跟着去不就成累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