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虎看的甚是入迷。
但王越却入不了神。
也许……是穿的太多了!
提不起什么兴致,又时至午间,看完一台王越便要走,简虎看有些意犹未尽,但耐不住王越生拉硬拽将他拉出瓦肆。
饱暖才思些有的没的,王越此时只想寻一处好酒楼吃些美食。
宋朝烹饪方式还是丰富多样的,炒、煎、烤、蒸、煮、炖应有尽有。
来了这时代后王越只吃过临朐县尉府里做的吃食,为了赶路其他时候都是啃干粮或者随便吃上一口,如今也是馋的紧。
王越打听一番,都说那马道街上有一家醉春楼当是不错,二人便一路问询着朝那街道走去。
马道街上酒楼、茶馆甚多,二人也不去别处,直奔那醉春楼。
远远见得那醉春楼招牌后,二人却停了脚步,只见醉春楼前围了一大帮看客。
还未看见些什么,远远就听到那人群中传来一阵猥琐笑声。
“娘子别急着走啊,与我去醉春楼里喝上两杯,咱们亲近亲近。”
“是啊,是啊,小娘子莫急,我家衙内看上你,那可是你的幸事,给我家高衙内哄高兴了,少不得你的赏钱。”
二人挤入人群,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胖子正在调戏一个女子,那胖子边说边动手,言语间很是轻浮,手上更是不客气。
身旁还围着三五个泼皮展着双臂,拦着路不让那娘子离去。
那娘子不肯,左右躲闪,却怎么也走不脱。
王越也不愿多管闲事,想再换处酒楼,刚一转身,却发现身旁的简虎已然不见了踪影。
心中顿时大呼不妙!
再回过身来,只见简虎大步走向那几个泼皮身后,将他们拨了开,把那小娘子拉到一旁,怒道:“皇城脚下,光天化日调戏良人,你等可还知有王法在。”
那几个泼皮见简虎人高马大,模样也甚是凶人,气势又足,腰间还别着腰刀,一时间摸不清简虎是什么路子,也没敢太过嚣张。
那被泼皮称为衙内的胖子却是不然,见有人出来坏他好事,也是生了火气,指着简虎便骂:“你是个什么鸟人,也敢管本衙内的闲事。”
有主子带头,几个泼皮也是提了气势,大喝道:“你可知我家衙内是何人?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免得丢了性命。”
简虎闻言气急,也不管他是何人,抬起拳头便是要朝那衙内砸去。
拳风呼啸,毫无半分留手,顷刻便至衙内脸前。
不过最后却并未落实。
在衙内、泼皮辱骂简虎的时候,王越便也跑至简虎身后,此时刚好是拦下了这一拳。
“哥哥为何拦我。”简虎见王越将他拦住,不肯罢休,欲推开王越,奈何双臂被紧紧钳住,动弹不得。
那高衙内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汴京城中还真有人敢打他,一时间倒是被吓住,但见有人将简虎拦住,自觉不能弱了气势,又喝道:“你们这两个贼汉敢在这汴京城中打我?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王越双手死死攥住简虎双臂,偏过头,阴沉道:“你可是高太尉家的小衙内?”
嘴上问着,心中也只感觉这货是真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啊!
自己替他拦住了简虎,却还要被他辱骂,也是怒气飙升。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敢与这鸟人坏我好事?”高衙内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尽显丑态。
此时却见醉春楼中又走出一胖大和尚,出了门就冲高衙内骂道:“好啊!又是你这鸟嗣,上月辱我兄弟良妻不成,今天又当街欺辱良家娘子,我定当饶你不得。”
说罢便要动手,王越见此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了下简虎,又上前一步,将那高衙内护在身后,嘴上也不忘说道:“大师且慢,那娘子已被救下,当不至于在这大街上大动干戈。”
王越心里也是怕的紧,这胖大和尚生的五大三粗,身高八尺,满脸络腮胡,豹头环眼,胳膊上还刺着花臂。
这和尚一出来,王越便知他是谁了,这汴京城中,这般长相的和尚,当只有那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一个了。
鲁智深一拳下去,不得给那高衙内打个半死,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这闹市中……
“你这厮,当真窝囊,这鸟衙内如此辱骂你二人,你还要护他?”鲁智深对王越的作态甚是不满。
王越也没有解释,只转头与高衙内说道:“衙内莫怪,我这兄弟是耿直了些,并不是故意要坏衙内好事,我二人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帐下亲信,便是梁中书派我们到蔡府办些公务,万不可耽搁在此。”
那些泼皮听到又是梁中书又是蔡府,便在高衙内耳边说了些什么。
不知那泼皮说了什么,高衙内看了看那小娘子也已经跑了,只朝一旁啐了一口骂道:“晦气。”
之后拂了拂衣袖,便带着几个泼皮灿灿离去,走时还一步三回头,似是生怕鲁智深追上去痛打他们一顿。
鲁智深见那高衙内离去,也只能就此作罢,冷哼一声便也要走。
王越哪能让他这么离去,小声说道:“大师莫急,观大师也是仗义之辈,那高衙内这般作态,还欺辱过你嫂嫂,你就不想给他些颜色看看吗?”
鲁智深闻言顿住:“刚刚洒家要教训那厮,你还拦我,如今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