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干爹……爹,救我啊!来人啊!”
三人打得高衙内哭爹求饶,也不理会他,闷头继续一顿胖揍。
他们也是收了力的,都没敢用全力,不然这高衙内也没有哭爹喊娘的机会了。
打得高衙内连惨叫声都发不出的时候,也就停了手。
王越将阁楼窗户打开,等巷中无人时,一招手三人就先后跳下了楼,没有逗留,向着城北的菜园去了。
到了菜园后,鲁智深便让人去喊来那一帮泼皮来一起饮酒。
王越说道:“此番提辖可过瘾了?”
“过瘾,过瘾呐。”鲁智深大笑,没想到打人闷棍也能如此爽利。
王越也是笑道:“这一来不光去了心中怨气,也打得高衙内几个月下不了床,如此他短期内便不能再骚扰林娘子了。”
“不错,”鲁智深点了点头,道:“却也还有一点遗憾,陆谦那厮不在,不然我必替兄弟痛打他一顿。”
王越摆了摆手道:“提辖不妨再仔细想想,陆谦如何能逃过一劫?”
“嗯?”鲁智深有些狐疑,又琢磨了一番,一拍脑袋,咧嘴笑道:“是极,那陆谦与高衙内府中小厮是昨夜密谋,今日一大早就行动了,常人只以为这消息只有他门几人知道,这些人里又只有陆谦是个外人,那陆谦就是多长了几张嘴,也是说不清了。”
又惊叹道:“王兄弟这一来一去甚妙。既打了衙内出心中恶气,又能让人不追查到我们身上。”
王越心中就是这般想法,既教训了高衙内,也能让陆虞候吃些苦头。
前世看到那陆虞候火烧草料场的剧情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也厌恶卖友求荣的小人,何况那陆虞候还不只是单纯的卖友,还想赶尽杀绝。
王越现在的身份也只是能做到这般了,至于直接杀了高衙内嫁祸陆谦,他可是做不到。
高衙内仅仅吃了顿打,只要不致命,那高俅高太尉也不至于深究,有陆谦这个背锅侠就够了。
但要是高衙内死了,那这事可就大了,必是会派人审查前后始末,到时今日与高衙内有纠葛的人怕是一个都跑不掉。
以高太尉的身份就是将相关人员全杀了,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些什么。
王越喝了口酒,喃喃道:“也是那高衙内命中有此一劫。”
鲁智深笑眯眯道:“不错,也是老天开了眼让那军汉听得他们的密谋。”
王越也跟着笑了笑,鲁智深说的也不算错,是老天开了眼让他重活一世才让高衙内有了此劫。
二人推杯换盏酒至兴起,鲁智深入了屋内,取出一把禅杖,脱了上衣,于院中就练了起来。
这禅杖六十斤重,在鲁智深手中却如根寻常木棍般轻巧,一招一式皆大开大合,舞得禅杖虎虎生风。
“好。”王越拍手大声赞道。
围观的泼皮纵是见了很多次也还是忍不住高声喝彩。
鲁智深一套杖法舞完,望着在场众人说道:“我独自练招甚是无趣,来个人与我对练一番。”
那些泼皮纷纷缩了缩脖子,哪敢出声。
却听简虎大声说道:“在场也只有我哥哥能与提辖一战,我哥哥武艺也是不凡,押那生辰纲途中一战便诛贼首一人,贼寇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