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摆好架势,只见索超手持金蘸斧向前旋转着身形,直至武松身前,蓄好了力,一斧便从侧面挥向武松。
这一斧借力而来,又快又狠,武松也不敢凭刀去挡,只得后退几步躲过。
武松知晓短刃对敌只能近身,躲开一斧后便快速贴近索超。
二人刀来斧去,转眼二三十合便过。
周遭围观军汉看的是热血沸腾,拍手称赞,周瑾也是一副看呆了的模样,完全没想到武松能有这般武艺。
若是那王越也是这般武艺……周瑾想着背后冒着冷汗。
又是十多回合过去,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索超金蘸斧抡的大开大合,武松右臂有伤,持刀难以招架,多是躲闪,出刀也都被索超挡下。
若论武艺,武松定是不输索超的,只是武器稍微逊色了一些,才与他僵持住了。
只见索超又是一斧朝武松左肩劈下,武松却不再躲,一刀也朝索超脖颈挥去。
“够了!”
这一刀一斧皆奔着要命去的,王越不禁喊出声。
只在出声时,一刀一斧便也停下,倒不是因为王越。
而是索超斧刃离武松肩头还有两寸,武松刀刃便贴在了索超脖颈。
王越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当真凶险,只论搏命确实无人能及武松。
这胆子也太大了,更是无惧生死,若是索超收不住手,他这一条手臂就没了,寻常人哪敢有这般举措?
索超也是不一般,换个人也怕武松一刀便要了命,多半不会停下。
这两位都当得上是真好汉。
“过瘾,当真过瘾,没想到我们这大名府中还有这般好汉。”索超放下斧头,大笑几声,拱了拱手:“兄弟这武艺跟魄力,某甘拜下风”
武松也是大笑两声,回道:“将军不必自谦,我都以为自己这只手要没了,多谢将军手下留情。”
武松是奔着搏命去,但又没想着真取了人家性命,那只会连累自家哥哥。
相持不下他也甚是心烦,束手束脚哪能尽兴,便有了这一行径。
王越也是上前说着:“二郎与索正牌都无需客套,两位都是真好汉。”
索超将金蘸斧交给一名军汉,疑惑道:“不知二位兄弟是为何与周瑾打了起来?”
“我是留守司的巡检,手下军汉不足,奉了梁留守的命,来此挑选一些,可你看看这些军汉像是能上街巡逻的吗?”王越说着指了指索超身后那队厢兵。
索超看完一笑,心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留守上任不久,总想往军中安插自己人,弄得彼此间也有了间隙,不管梁留守说什么,自家兵马都监都会找个理由驳上两句。
这梁留守又派了巡检来挑人,他们心中不快,自是能使就使些小绊子了,阳奉阴违这种作法,可不止文官会。
索超痛快说:“此事好办,我去与你挑选便是,要说全给你调配精锐那也不可能,但肯定也不至于给你挑些老弱病残。”
“如此便多谢索军牌了。”王越拱了拱手。
索超点头说着:“你二人武艺非凡,可多来教场与我练练,这军中也没个合适的对手,当真是寂寞。”
王越笑着回道:“正有此意,我兄弟二人不善马战,还得多来向索军牌讨教。”
王越早就有这想法了,这世道光会拳脚定是不够,能学些马上冲杀的技艺还是要的,不光他要学,武松也要。
“哥哥怎知我不善马战……”武松在一旁小声嘀咕着。